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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风动与幡动
人病了,总要吃药。被哄过的,下次还会闹着不喝药;没人哄的,病得厉害了,也就知道吃药了。
没有药是不苦的,没人是爱吃苦的。
挑了一块女侍端进来的糖果子,递到他唇边:“吃点甜的?”
他想说他不爱吃甜的。
但就像是被蛊惑了,李云集低下头,含住那颗糖果子,白霜在进嘴的那一刻化开,炸得口腔里都是甜味,甜得糊嗓子。
太腻了,他想。
“好吃吗?”
“......好吃。”
徐拂衣也挑了一块放进嘴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太甜了。她不喜欢吃太甜的,总觉得不适合自己。
“把药喝了。”
她拒绝:“刚吃完甜的,就喝药,要就会更苦的。”
“行吧。”李云集只能叫人去把药温起来。
同样的甜腻在两个人嘴里化开,慢慢地融进了血液,直击心脏与大脑。甜份能给人体供能,所以哪怕是傍晚了,风渐大,站在窗边也不觉得冷。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渐近,是云风,他说:“王爷,肃州来人了。”
肃州,大概是他们当初的那个赌约。徐拂衣以为他会现在就让人回话,一步一步后退,退回到床边:
“你不问问吗?”
出乎意料地,他摇了摇头:“你好好休息吧,这些,我们明日再说。”
明天吗?明天又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