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雪踏着屋脊疾行,日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m.dermstem.cc
泾水阁外的守阵完好无损,当她推开大门时,赤影剑仍悬在殿内中央上,剑周流转着熟悉的波纹,白慕雪却觉得脊背发凉。
她咬破指尖按向剑柄处的星辰徽记——本应亮起的金光毫无反应。
“果然是假的!”
她怒极,直接一剑劈向剑鞘,剑鞘断为两半落在地上。
苏云浅用脚尖勾起那地上的半截剑鞘,仔细观察一番:“啧啧,这材料……倒舍得下血本。”
白慕雪来到泾水阁外,仔细检查泾水阁的法阵。指尖轻触法阵边缘的符文,法阵灵光一切如常。
“奇怪,法阵完好无损,赤影剑怎会被调包?”白慕雪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她蹲下身,掌心贴地,细细感受灵力的流动。起初,法阵的灵力平稳,可当她将神识探入阵眼时,却察觉到有一处地方有细微的滞涩。
“这里!”她目光一凝,指尖点在法阵西北角的一处符文上。符文表面完好,可内里的灵力脉络却有一道细小的裂痕,这般手段,必定是高人手法。
“难怪守阵弟子毫无察觉……”白慕雪冷笑,“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也被瞒过去了。”
“师姐!”李皓谦匆匆赶来,额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那女子……没抓住。”
他喘着气,语气中带着懊恼:“她身法极快,我们追至后山时,她便消失了,我们搜遍了整片山林,连她的影子都没找到。”
白慕雪点点头,神色平静:“那女子身法诡异,岂是轻易就能抓获的。”言罢,她将目光投向苏云浅。
“你看我做什么?”苏云浅斜睨她一眼,“你把我当牛使?我那三滴精血,你当是晨露?”
片刻,他又接着说道:“且那法术施展极耗法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次施展。若不是为了和你解除婚约,我何苦蹚这趟浑水。”
李皓谦握紧拳头,不甘心地说道:“师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白慕雪握紧手中的剑,“走吧,召集宗门会议。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赤影剑被调换的事情早已传遍全宗。
天墟宗近几日掌门闭关,议事大殿里,仅有两位长老分坐两侧,左侧那位,是掌管宗内事务的陈逸长老。他身形高大挺拔,冷峻的面容仿佛被寒霜覆盖。
而右侧,则是掌管宗外事务的楚佑安长老,他的面容相较之下,多了几分柔和。可此刻,也为宗门至宝丢失的事件头疼不已。
殿中央,白慕雪神色冷峻:“法阵西北角的符文被人动了手脚。”她抬手一挥,灵力在空中凝成法阵虚影,“对方手法高明,表面看不出异常,但内里灵力已裂,足以让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泾水阁。”
楚长老沉吟:“能破坏法阵却不惊动守阵弟子,必是对宗门阵法极为熟悉之人。”
“不错。”白慕雪点头,“那晚,我正在天机阁外巡查,突然遇到一名女子。她形迹可疑,我正要上前盘问,沈鹤师弟匆匆赶来,告诉我百灵珠失窃了。”
“等等!”陈长老突然打断,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质疑:“你确定沈鹤是在你巡查时告诉你的?”
白慕雪点头:“是,我当时正准备盘问那名黑衣女子,沈鹤突然出现,告诉我百灵珠被盗。”
陈长老皱眉:“可据巡守弟子的记录,百灵珠失窃的时间是在子时三刻,而沈鹤向你报失的时间——”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刺向白慕雪,“是在子时二刻。”
殿内一片哗然,低声议论起来。
白慕雪眉头紧锁,心中隐隐不安:“沈鹤师弟明明是在我巡查时告诉我的,时间怎么会……”
陈长老声音陡然提高:“沈鹤比巡守弟子早半刻钟知道百灵珠失窃,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早就知道百灵珠会被盗!甚至——”他猛地站起身,道:“他就是那个偷盗百灵珠的人!”
白慕雪低头思考:“可他既偷了百灵珠,为何又要主动告知百灵珠失窃?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何必自曝其短?”
楚长老缓缓开口:“也许他们是一伙的?沈鹤监守自盗,与那黑衣女子里应外合!他先偷了百灵珠,再假意报失,趁乱逃走!
白慕雪道:“不,这说不通。如果沈鹤与黑衣女子是一伙,他完全可以让女子直接带他离开,何必多此一举?唯一的解释是,他想将百灵珠失窃的罪名嫁祸给黑衣女子,为自己争取时间!”
陈长老冷哼一声,怒道:“好一出洗脱嫌疑,贼喊捉贼的戏码!先是告诉慕雪百灵珠失窃,再趁乱逃走,这样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那女贼身上,而他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
“还有重要的一点。”白慕雪说道:“我一路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