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怨灵府邸,发现赤影剑被调包的事情,而那些被祭剑的人早已死去多时。这说明,赤影剑的调包发生在更早之前,而非昨晚。”
“所以……那女子昨晚出现在宗门,或许并非为了偷剑,而是另有目的。”白慕雪低声自语,“沈鹤误打误撞地嫁祸给她,而她做贼心虚,以为事情暴露,所以逃跑。”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两位长老低声商议,气氛凝重。
片刻,陈长老声音低沉道:“赤影剑是谁值守?为何剑被调包,却毫无察觉?”
站在一旁的李皓谦立刻跪在地上:“回长老,是弟子,但……但弟子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陈长老冷笑一声,“赤影剑乃镇宗之宝,被人调包你竟毫无察觉?”
李皓谦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道:“是弟子失职,弟子甘愿受罚。”
陈长老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皓谦:“你值守失职,按宗门规矩,当领二十棍责罚!”
李皓谦不敢有半句辩解,只是重重叩首:“弟子……领罚。”
就在这时,白慕雪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作揖道:“长老,李皓谦失职,我身为大师姐,亦有管教不严之责,请长老允我与他一同领罚!”
殿内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
“有趣。”苏云浅嗤笑出声,“原来人族挨打还要抢着排队?”
陈长老皱眉看向白慕雪:“此事与你无关,何必自讨苦吃?”
白慕雪目光坚定:“我既为大师姐,未能及时发现异常,便是我的失职。请长老成全!”
陈长老冷哼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依你,你二人各领十棍!”
戒律堂内,李皓谦跪坐在地,棍棒重重落下。
苏云浅抱臂立于柱下,看向堂内那跪得笔直的女子背影:"天墟宗的规矩倒有趣,审不明白案子,倒先拿自己人撒气。"
“一!”
执法弟子高声报数,棍棒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令人心惊。
“二!三!四!”
李皓谦咬紧牙关,额头青 筋暴起,却一声不吭。
“五!”
第五棍落下时,李皓谦终于支撑不住,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五棍就倒下了?”苏云浅轻嗤道:“没用的家伙。”
白慕雪见状,快步上前,挡在李皓谦身前:“剩下的棍数,我来替他!”
执法弟子一愣,看向陈长老。长老眯起眼睛,道:“既然她愿意替,那就打!”
棍棒再次落下,白慕雪咬紧牙关,背脊挺得笔直。
“六!七!八!”
棍棒声接连不断,重重击打在白慕雪的后背上。她的衣衫很快被鲜血浸透,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可她始终一声不吭。
“二十!”
最后一棍落下,白慕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声音虽有些颤抖,但依旧清晰有力:“责罚已毕,请长老明鉴!”
李皓谦意识不清,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白慕雪染血的背影,眼中满是愧疚:“师姐……对不起……”
白慕雪转过身,脸色苍白却依旧神色平静:“不必多言,好好养伤。”
李皓谦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师姐……我……”
白慕雪抬手打断他:“待你伤愈,我们再查赤影剑之事。”
长老看着地上的两人,抬手示意其他弟子:“把他们送回去吧。”
是夜,白慕雪坐在房中,指尖触到脊上最深的那道血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取出一瓶金疮药,指尖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药膏触及皮肉的瞬间,她眉头微蹙,却一声不吭。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一片冷清。
忽然,窗棂轻轻一响,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房中。
“谁!”白慕雪猛地抓起桌上的紫星剑,剑锋直指来人。
“是我。”苏云浅从阴影中走出,红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白慕雪放下剑,眉头却皱得更紧:“苏云浅?你来干嘛?”
苏云浅挑眉,眼中满是挑衅:“我来问问你,这逞英雄的滋味如何?”
白慕雪语气平静:“我是大师姐,同门犯错,我自然要担责,且皓谦师弟身体不好,二十棍下去,他未必撑得住。”
“大师姐?”苏云浅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倚在桌边,“你们人族所谓的责任,就是替蠢货分担愚蠢?”
白慕雪轻笑,似自嘲般道:“我与你说这些干嘛,你如何能懂。”
苏云浅目光落在她背上的伤痕上:“我确实不懂,十五棍换一句‘师姐大义‘,白师姐这买卖怎么看都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