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了,灯也没有开,只有门外走廊上的光浅浅的拉入屋内,为昏暗的房间带来一点明亮。m.zicui.cc
整件屋子弥漫着迷醉而危险的朗姆酒香气,混着一点点蜂蜜与枫糖浆的粘稠甜意,强烈而浓郁的信息素几乎沸腾的海浪般朝雾溪面上涌来,她呼吸情不自禁一滞。
但床上是空的,屋内也没有人。
即使是alpha的信息素,对于患有缺陷症的人来说也是种引诱,她绷紧了身体,稍稍屏住了呼吸,但燥热却控制不住的涌上头脑。
燥热之下是近乎烦躁的抗拒,同为alpha,对于另一方只有本能的排斥,但缺陷症又让她连同着alpha的信息素一样渴望,渴望标记,渴望咬上他的腺体。
幸运的是尚且控制的住。
比起这个,雾溪更担心哥哥。
易感期,要是看到人她就自觉的出去了,偏偏没看见人,屋内这么大,克尔维斯人呢?
往里面走了几步,带着坡跟的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隐约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衣服悉索声,但四周环顾,却空无一人。
“……哥哥?”
“……”
克尔维斯动了动眼睫。
他此刻状况实在算不上很好,汗水粘着发尾,雪青色的瞳仁晕上湿气,眼尾也烧的潮红,一向竖得严严实实的衣领难得被拆解开,卡在锁骨下方,露出半个微微鼓起的胸肌。
……阿溪。
他好像听见妹妹在叫他。
混沌的大脑勉强抽出几分清醒对抗的意志,克尔维斯用力的在手背上咬下去,直至见出血意才稍稍恢复了点理智。
抑制剂……
已经打进去一支了,但丝毫没有起作用,长期使用抑制剂的后遗症就是这样的,龙裔又本身抗药性就很强,他急促的喘了口了气,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勉强扶着墙站了起来。
由着大理石打造的墙面光滑又坚硬,就这样也被克尔维斯摁下去了点凹陷,用力过猛的疼痛和手背上的伤口搅和着他的大脑,天花板上岩浆玉石发着的微红暖光映着整间密室,手指在墙面上胡乱摸索了一阵才勉强找到开关,在即将摁下去时,他听见清脆的脚步声缓慢靠近。
“……哥哥?”
又一声叫唤。
理智崩塌了。
额头抵着冰冷的墙面,但降不下滚烫的体温,克尔维斯的手指蜷缩起来,向下伸去,只是一声来自她的呼唤,身体就完全不听了掌控,他抿着唇,眼尾潮红,水汽湿润了睫毛,发胀的涩气鼓着他的脉搏,怂恿主人要的更多。
……更多。
这样不够。
墙上的开关摁了下去。
一道身影近乎踉跄的从打开的墙壁另一侧走出来,他扶着墙,眼角潮红,雪青色的瞳仁湿润而又渴求的抬着,敞开的衣领露出漂亮而精致的锁骨,晶莹的汗水自下巴处低落,落在锁骨凹陷处。
雾溪吓了一跳,声音都结巴了起来:“你,你在这?啊……还有密室……”
小说吗?
“阿溪……”
哥哥声音很低。
她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眉心蹙起,又奇怪又茫然:“易感期到了吗?没打抑制剂?你看起来不对劲啊?”
克尔维斯闭了闭眼。
每一句她的声音都仿若无底线的诱惑,要他向前,然后理智崩塌。
但看见妹妹时他总是强迫自己是清醒的。
“是易感期,”他哑着声音说:“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
雾溪不自觉又走近了一步。
“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但没看见你在卧室,有些担心……抑制剂在哪?我给你拿?”
一点清淡的柑橘香气从她身上极轻极浅的迎面而来,带着一点点勾人的甜味,又偏偏气感又冷冽,就像妹妹的性格一样,看起来柔软,抚摸下去时,却只能感受到柔软下的坚冰。
克尔维斯抬了抬睫毛。
困于信息素缺陷症的原因,即使是同为alpha的信息素气味,也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脸颊已经晕的潮红,蓝色的瞳仁也稍稍湿了起来,但理智显然还在。
……毕竟他只是个alpha。
如果在这里的是霍索恩……或者任何一个其他的oga,恐怕雾溪都做不到这样冷静。
他无端的开始妒忌起来。
即使在她面前的只有他,即使触碰过那腺体的只有他,但克尔维斯还是妒忌,妒忌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某人,会取代他的位置,阿溪会再也看不见他。
……他只能接受。
“……打过抑制剂了,”克尔维斯短促的喘了口气:“我没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