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就将他往车外拖!
“你做什么!放手!!”柏叙秋又惊又怒。
男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臂健硕如铁,死死箍着他纤细的腕骨。柏叙秋推搡了几下貌似耗尽了对方的耐心,对方索性探身进来,捞了他的膝弯将他从车厢里囫囵抱了出来!
骤然腾空!那近一米九的身形肌肉结实遒劲,抱他轻而易举,比抱个枕头也不遑多让,柏叙秋狼狈的蜷在男人胸前,离地好一段距离,被对方无处不在的炙热体温烫的直哆嗦。
这是缉捕吗?!
如同被极锋利的细钢丝勒断了喉咙,炸开的恐慌顺着脊髓爬进颅脑,抽干了他的血液,手指发麻发冷,柏叙秋软了身体动弹不得,感觉到男人抱着他的动作猝然收紧,狠狠压向胸前,像是要将他揉碎!
下一刻男人转身,由步行转为疾跑!犹如一枚射出枪膛的子弹!
与此同时——
“轰”
身后的那辆维亚纳爆炸了!
冲天的烈焰像一堵金红色的火墙,翕张着将维亚纳颇具规模的车身吞噬。
残存的合金骨架在高温中发出“噼啪”裂响,迸射出的飓风贯通街道,街对面停泊的车辆齐齐发出尖锐的警报。
柏叙秋在激烈的耳鸣,强大的冲击波将他们推出去有十几米远,脑浆子都像是被摇匀了,天旋地转的只想吐。
他的后脑勺还拢在男人的掌心里。
对方抱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很有技巧,手掌一直垫着他的后颅,与拉他下车时的动作不同,轻柔到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全然护住了他脆弱的颈椎和颅骨。
眼前的黑朦许久才褪去,柏叙秋的神志清晰了些,昂首看清对方的长相,如遭雷劈:“靳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