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涌上赵九重的心头。
他点点头,应和说:“陈大哥说的是,若不是没法子,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在外飘荡呢。”
贺岁愉站在一边,完全产生不了一点共情,甚至对他们的话颇为鄙夷。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冷道:两个大男人,一个是客栈的掌柜,一个是富家公子哥,不愁吃,不愁穿,不过是搬个家,便有一箩筐的多愁善感。
她一个吃不饱,穿不暖,活了今天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的人,尚且都没说话呢。
老天奶就该把他们的钱都让她拿着,让他们来体会一下她身无分文、烂命一条的苦日子。
贺岁愉那个恨啊,真是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