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韩谦虽然狗,却还是一只赏味期好比,不像现在——
已经进化成邪恶坏比大王,变成幽灵状,不厌其烦地绕着赵郢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他给出个答案。m.luhaibing.com
“赵郢?赵郢!赵……”
“烦死了!”赵经理骂道。
这层一大半都是他和罗廉开团队的人,赵郢这一声动静很大,引来不少关注。工位比较靠近的同事上前问怎么了,赵郢余光看着上一秒韩谦彻底消失的地方,挥手拍了两下。
“有蚊子呢。”他抓了一团名为“蚊子”的空气,扭开窗户把手扔出去,假笑道,“刚刚追着我咬,你说烦不烦?”
同事重重地点点头,深恶痛绝道:“我明白,我懂!赵经理,我抽屉有瓶驱蚊水你要不要?托代购在泰国买的,效果特别好。”
“不用了,谢谢。”
赵郢手指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道:“那个……蚊子已经死了,你接着干活吧。”
“好嘞!”
他进办公室后拉下四面的百叶帘,韩谦的身形渐渐显现,他抱着手臂,嘴撅到天上:“谁是蚊子?谁死了?我一走你就在背地里说我坏话!”
话又说来:“快点,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赵郢一步步朝他走来时,韩谦忽然住嘴了。
上班期间的赵郢样子很迷人,四年前的韩谦就深谙其中真谛,柔软富有垂感的西裤、浅色系长袖衬衫,天气冷了会在外搭一件针织衫,比如今天就是。
那副无度数的无框眼镜也是赵郢的常用品,当年韩谦问他没近视为什么要戴,赵郢把眼睛摘下来,隔了一会儿重新架在鼻梁上,似乎是在做对比。
他眼角仿佛一枚小钩子,眨眨眼,说客户谈生意更喜欢成熟稳重的乙方,戴副眼镜方便凸显气质。
也是,韩谦心想,赵郢那双眼睛长得那么勾人,遮一遮也好,免得被人惦记,不过在他面前可以不用这样。
赵郢比他矮一截,说话得仰着脸才行,胸前的工牌配的是一条深蓝色的挂绳,将颈部衬得莹白如玉。
他一见韩谦欲说还休复杂深沉那样,就知道这人脑子里肯定装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想什么去了?”
“在想你的眼睛……”韩谦不慎中了美人计,无意识说漏好几个字,临到紧要关头,他巧妙化解道,“真丑。”
赵郢:“……”傻逼。
“我们没有关系。”他坐回办公椅,电脑的光反射到脸上,让他看起来越发冷酷无情,“离婚协议书上有写,双方因性格不合致使感情破裂。非要说的话,勉强算前任。”
韩谦许久没有说话,赵郢有工作在身,也懒得找他的鬼影。
与客户交涉完,他伸了个懒腰拉伸筋骨,抽空在饿了么上点了两杯福莲楼的黑糖珍珠,一杯三分糖,一杯全糖,都是少冰。
此时白舒沅发来消息,快到下班的点了,也不算摸鱼。
白天的我活得像具尸体:[赵哥,重大小道消息!]
赵郢:[不信谣不传谣。]
白舒沅:[罗老登亲口说的,他马上要被公司调到其他城市了,总部极有可能在这个月派一名新同事过来填补空缺!]
赵郢躺在办公椅的靠背上,打字:[这样。]
白舒沅:[据可靠消息,那人来头不小,好像是……那位新总监的老公?]
云升最近提了不少人到燕城总部,职级不一,但新总监只有一位,就是杜蘅。
赵郢感觉很微妙,既然有杜家这层关系在,直接在总部安排个享清福的闲职不好吗?尽管南水也是一线城市,到底是在南方,南北地域差异显著,从北方来的人一开始都很不习惯这里的天气和饮食习惯。
他多问了嘴:[小白,新经理叫什么知道吗?]
白舒沅:[嘶……全名我忘了,只记得他姓廖?]
赵郢“唔”了一声,更微妙了。
下班的时候,韩谦没有显形,赵郢喊了两声,依然无鬼应答。他把工牌从头上取下来,挂绳环绕着缠了几圈,装进跨包夹层,还有下午没喝完的椰子水,拧紧瓶盖一并带走。
这间办公室不大,一点点排查起来花不了多久。赵郢在一盆一人高的龟背竹旁碰到类似空气墙的物体,用手推了推,那团空气发出韩谦的声音:“干嘛!”
“想在办公室过夜是吧。”赵郢知道他没走,黑色皮质挎包上的无牙仔挂坠在腰侧晃了晃,“折叠床在柜子后面,柜子里有枕头和毯子,明天见。”
赵郢往外走,挎包在门开的刹那重了不少,细看发现无牙仔的银色钥匙圈上多了根手指,一打眼是不突兀的,凑近才是细思极恐。
“谁说我在办公室过夜了?”
韩谦说:“大半天没见公主,它会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