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夫人心情不好,公子,你待会儿应付的时候可得小心些。”
江辞风点了点头,与对方在马房外分开,独自去往主院。
风灌入领口,寒冷彻骨,他加快脚步。
在平常,江辞风很少前去饭厅和家人一起用膳,今日是例外,因为是生辰。
刚到饭厅门外,就听见女人熟悉的嗓音:“一个卑贱小民,占着铛儿的位置,享着不属于他的荣华富贵,要不是这贱民,我可怜的铛儿也不会因为买不起一件狐裘被冻出病来。”
另一道声音浑厚低沉:“母亲不必太担心,我已派人将您今日亲手买的衣服送去了,最好的大夫也请了去,二弟很快就会痊愈的。”
女人重重拍了下桌子:“要不是他,今日与太子同乘一辇的,该是我的铛儿!
“你小点声。”镇南王出声指责,“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这儿除了我们三个,哪还有别人!”
镇南王提醒道:“明儿和铛儿要来用晚膳了。”
“住口!他才不是我的铛儿,当年要不是你,也不至于让我们母子分离,相见却不能相认。”
女人啜泣起来,“这么些年,我身为王府主母,还要去哄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
我看,你当年让吴管家杀他全家,就是为了掩盖他其实是你养在外头的私生子的事实。”
镇南王怒道:“不要再提了!没完没了,蠢话连篇!你以为我想杀人吗!”
“母亲,我们多体谅体谅父亲吧,父亲也是为了王府。”
女人哭得更大声:“连你也要和我作对吗?怎么,你也要给他送衣服,怕他冷,怕他饿?”
争吵还在继续。
江辞风悄悄离开,站在廊下,不紧不慢地抖落伞上的积雪,回味着听到的对话,感觉有些好笑。
原来竟是这样,那么一切怪异的地方都能解释得通了。
卷轴所给的世界信息只与改造目标有关,“江辞风”这个原世界线的边缘路人,只提了一句:镇南王府幼子,及冠当日,暴毙家中。
在原剧情中,贵妃娘娘应当是如愿替死于江水涨潮的皇儿报仇了。
也就是明年的今日。
只不过这仇报错了,是一个替死鬼。
难怪镇南王府可以如此“隐忍”,十四年来稳坐家中,任由贵妃动用私刑。
难怪镇南王府如此“表里如一”,外人面前冷待幼子,关上家门,仍然没有一件暖裘,一盆炭火,一张不那么粗糙难写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