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却忘了你也是镇南王府的二公子,怎能连原本属于你的生辰都抹去,孤怜爱铛儿,为镇南王不忿。”
江辞风似笑非笑,含糊不清地应道:“原来如此。”听起来无比的敷衍。
萧若瑾欣赏着美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满意地点了下头,“那孤就先去了,后会有期。”
江辞风垂着眼帘,似乎十分温顺。
萧若瑾放开手,转身坐回轿子,脸上过分温柔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冷声道:“回宫。”
太子的车驾离去,府中仆人有些意外地瞧了江辞风一眼,不明白一向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小公子怎么突然和太子走得这么近。
管家原本是出来替主人先行招待储君,可储君过门而不入,只有一个在府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公子朝这边走来。
管家弯腰行礼,心不在焉地唤了声“小公子”,又道:“您迟迟不归,夫人以为您在宫里用过午膳,就没给您留些什么了。”
他边说,边打量了几眼江辞风身上穿的这件最上等的狐裘。
江辞风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管家便告退,转身朝主母的院子去了。
作为今日过生辰的寿星,除了这一场大雪,并没有什么人来接江辞风回家,或是制造什么惊喜。
他凭着原主的记忆,一个人往住处走。
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镇南王府的雕梁画栋琼楼玉宇被大雪掩埋。
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一处朴素到近乎破败的院子就是江辞风的住处。
江辞风回到房中,如同置身一座冰窟,过了半天,才有一名下人走进来生火。
他盯着那名生火的下人,道:“明日就不必在我这里伺候了。”
对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公子宽恕,不要赶走小人,给小人一条活路,小人往后一定尽心伺候。”
江辞风喝了一口冷茶,厌倦而又疲惫。
房间里有了暖意,他将萧若瑾送的狐裘脱下,随意扔在一旁。
一件旧衣,作为生辰礼物送给镇南王府二公子,于礼不合。
但是,如果对方没有正视他的身份,只将他当做可以调笑逗弄的玩意儿,这带着暧昧的随手赏赐就说得通了。
江辞风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上,瞥了那仆人一眼,懒得纠缠。
“既然明白除了我这里再没其他活路,往日又为何自掘坟墓。”
那人面如死灰,退了出去。
江辞风享受难得的安静,闭着眼睛歇息。
这时,院门又被人敲响。
他起来开门。
一名侍女站在门外,拿着一大包东西,向他欠身行礼:“小公子,小姐让奴婢把这件披风送来,说是天寒地冻,怕哥哥衣裳单薄,着凉生病。”
又凑近过来,小声道:“是小姐亲手帮你缝的,做你的生辰礼物,你不要告诉主母。”
江辞风接过披风,沉甸甸的,很厚重的一件。
“晚膳时我再当面向她道谢。”
侍女走后,他关好门。
低劣的木炭飘出呛人的烟气,又烧得极快,房间里又冷下来。
光是瞧这吃穿用度,绝不是一个勋贵王府的小主人。
镇南王府对此也 有说辞,小公子生性淡泊,不喜奢华名利。
外人也很能理解,宫里的贵妃娘娘盛宠数十年,先皇后病逝,贵妃就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镇南王府小公子背负着贵妃幼子的一条命,自然怕触了贵妃霉头,怎么低调都不为过。
江辞风将所剩无几的木炭添进炭盆,坐到桌前,慢慢研磨。
根据卷轴给的信息,这方小世界有极少的修行之人存在,不过灵气稀薄,不再有新的灵根诞生,古时各方大能遗留下来的传承与血脉所剩无几。
像贵妃身边那名术士,能炼出使人产生梦魇的丹药,已然称得上翘楚。
江辞风在第一个世界做任务时,是个名镇一方的大修,熟知门道。
经过尝试后,他确认了这具身体只是个普通人。
墨已研好,江辞风提笔写信,附上一副丹方。
雪一直下到傍晚,江辞风一天下来,只吃了几块又干又硬的点心,已是饥肠辘辘。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公子,王爷让您前去用晚膳。”
江辞风应了一声,捡了一件常穿的外衫穿上,撑开伞,出了门。
前来传话的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脚有些跛,白日在马房照看马,晚上在马房睡觉。
因为距离江辞风的院子近,平时不乐意跑到这偏远地方来传话或送东西的,便让这跛足的少年代劳。
少年走到半路,忍不住低声提醒:“今日给夫人套马车出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