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的亲子综艺,对他印象很好,这两天也没少喝送来的咖啡续命,忍不住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第一次拍戏就表现得很好,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
许令嘉露出乖巧的笑容:“谢谢姐姐,我会努力的!”
从钟岳的化妆间门口离开,许令嘉明显感觉到,不少人对他的态度都好了很多,心想,他琢磨出来的新方法确实很有用。
虽然这一个星期来,他就没两件事是顺利的,但那个沙袋确实漏了,如果没人添乱,灯光架肯定会倒,这不就再次印证了他的梦是真的,他的思路也是对的?
他就是被命运选中的那个人。
从刚获得预知梦的刺激上头和不确定中清醒过来,许令嘉忽然意识到,之前的自己做的不够隐蔽,太沉不住气,想的也太浅薄了。
这可是预知未来走向的梦啊!只要好好利用这些信息,足以让他站上比他爸妈和干妈更高的高度,甚至是娱乐圈顶端!
至于沈西辞?出身那么差,抱错的事没有曝光,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好资源,演的又是一个注定会挨骂的小角色,拿什么跟他比?
他果然是陷在了梦境的印象里,才会对沈西辞这么忌惮。
现在重要的是钟岳才对,钟岳去年刚拿了金叶奖最佳男主角,京市电影学院科班出身,很得京圈资本的青睐,按照他梦境里的发展,钟岳下一部电影《神都劫杀》,由背后的明誉影视投资,钟岳自己也投了五千万,在那一年的春节档夺下了票房第一,电影的男二也是明誉影视的艺人,此前根本没什么热度,靠着《神都劫杀》一炮而红。
走出一段距离后,确定周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许令嘉回头看着钟岳化妆间紧闭的门,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心里却半点不担心。
现在不搭理他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
拍摄现场,温雅歌扮演的追缉组成员杜虞跟着沈西辞一起,走到了一处土房子前。
和村长家比起来,这个院子很小,但收拾得非常整洁,东北角放着一个干干净净的石磨,旁边还有一个石头挖空做的水缸,里面养着几条鱼。几个陶罐挨着院墙根摆放,里面插着几束已经谢了的野花。
杜虞脊背挺直,气质锋利又沉静,她大学时格斗成绩碾压同级,枪法奇准,还兼修了犯罪心理学。
这一趟是陪哑巴少年回家拿东西的,她停下脚步,问:“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
哑巴少年点点头,也停下来,又指指石缸里养着的鱼。
杜虞猜测:“你是想说,那是你抓的鱼?你抓鱼的技术很厉害?”
哑巴少年没想到杜虞一下子就懂了,眼里蕴的笑意更深,几步从墙边堆放的柴火里抽出一根细长的树枝,他在院子的泥地上画了一幅简单的人像,长长的头发,很温柔的眼睛,嘴角带着笑。
杜虞跟着低头去看,问哑巴少年:“你画的是你妈妈?很漂亮。”
一下又被猜中了,哑巴少年很惊喜,他赶紧在旁边画了一个锅,期待地望着杜虞。
杜虞不确定:“你妈妈做鱼很好吃?你很喜欢吃你妈妈做的鱼?”
哑巴少年重重点了一下头,清澈的眼里笑意粼粼,耳边垂着的蓝色晶石跟着他的动作晃动,格外灵动。
杜虞看看周围,院子西边,细树枝做成的晾衣杆上,只搭着一件土布白袍,跟哑巴少年身上穿的是同一个款式。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问哑巴少年:“那你妈妈去哪儿了,多久回来?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哑巴少年眼底的笑意一暗,又毫无痕迹地继续展开笑容,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等”字,还缺笔少划。
“你说你在等你妈妈和妹妹回家,对吗?”
哑巴少年看着泥地上笑容温柔的人像,目光格外柔和,他抬起头,重重颔首,又认真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简单的字——我在等,我很想她们。
“卡,”万导站在监视器后面,拍了拍手,心情很不错,“这条过了,演得很好,演员去休息,道具组过来,把现场理理。”
站到旁边等着下一场,温雅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薄荷烟,抽了一口。
上一世,沈西辞第二次和温雅歌合作时得知,因为太容易入戏 出不来,温雅歌这个戏痴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就跟开关一样,烟一抽,整个人就从角色中脱离出来。
温雅歌把自己和沈西辞刚才的表现都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没什么疏漏,又复盘:“写字之前那个神情,你为什么会这么处理?我以为你会演得更明显一点。”
演完一场戏后复盘,也是温雅歌的习惯之一,沈西辞也很适应,他跟着回忆了一遍:“镜头装不下太满的表演。大银幕会万倍地放大所有细节,脸上的,眼睛里的,全部东西都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