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勉强应付一句:
“他不怎么喜欢做生意。”
许从云心里猜测着,估计是贺永强回来把贺老头气病了。这才没办法让徐慧珍抛头露面。
接着没再聊酒馆儿的事儿,问起了范金有:
“那个范金有什么干部啊?人五人六的?”
徐慧珍注视着许从云:
“怎么?打完知道打听人情况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以后。”
许从云看着明媚皓齿说教的徐慧珍,有点无语。刚认识就这么跟人讲大道理,真的合适吗?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没说话,又说:
“不用担心,范金有是本地人,初中毕业到了前门街道办工作,混了几年也就是个基层办事员。”
许从云笑呵呵的:
“担心?担心个屁?看那样儿就知道是个虚张声势的主儿!”
说完话,俩人都笑起来,看来徐慧珍对这话也颇为认同啊!
依旧要了一荤一素二两酒。依旧是一壶水。
……
晚上,南锣鼓巷附近鸽子市,许从云在老位置找到王得贵,见面先递烟:
“王大爷,下雪了也不歇两天呀?”
王得贵接过烟点上:
“量子,你不也没闲着嘛!”
两人嘻哈几句,王得贵问:“量子,你之前说的好事儿是啥呀?”
许从云看了看周围现在正好没人,压着声音说:
“王大爷,我要猪崽、羊羔、牛犊,只要活的。你要能弄来,我拿粮食跟你换!”
王得贵一惊,下意识观察了之下周围。
“你要多少?怎么换?”
许从云说:
“我也不论是什么,只给你按斤算。一斤肉换小麦,一换十。换玉米,一换十五。换红薯,一换二十。
任你想要那种换那种!就这一次机会,以后再说以后”
王得贵对这些东西,不用算也门清儿,疑惑的看着许从云:
“量子,有些话按说不该问。但是不问清楚我不踏实。你给我这么大便宜,你图啥?有啥话咱说在头里,不该干的事儿老汉我饿死也不会去干的。”
王得贵又深深的看了许从云一眼,低着头说:
“当年我们村也是大半人出山,打完鬼子,打光头。那可是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许从云一拍脑门,老王这是把他当敌特了呀!
“你想什么呢?这便宜没你想的那么大,你没听清吗?我说的是小麦玉米,可不是磨好的白面儿黄面儿。而且吧,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呢!”
王得贵还是不放心:“你先说啥事儿吧?”
许从云也没犹豫:
“听我给你说个故事。建国前,廊坊那边乡下有家大户人家,办寿宴的时候让人在酒里下了药了。
一大家子差不多全死绝了,就一桌孩子没怎么喝酒,活下来了,不过也都伤了脑子。
他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拉扯着十几个孩子来到北京,东一口西一口的,到新中国就活下来十个。”
俩人儿又续上烟,点上后,许从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抬头看着星星说:
“这不,去年那老头的身体不成了,就把这十个人托付给我了。那老头以前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啊!”
许从云故作姿态的吐了一口烟圈儿:
“他们以前一直没个身份,这事儿还不能跟政府说,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大地主呢!
我就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你们村办个身份,以后让他们在城里蹬个三轮,扛个大包的,找个活计也能混口饭吃。”
又装着无奈又为难的表情说:
“我自已还吃不饱呢,我多大能耐啊,能养十个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