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伪时期有个鬼子军官盯上了侯家,巧取豪夺的跟侯家来往密切,跟侯家搞中日亲善,还上过报纸。
许从云偷听侯家老爷子跟侯胜说的那意思,鬼子当时是抱着还小的侯胜,老侯跟一个下人举着横幅拍的照片。
时过境迁,改朝换代。
没想到那下人的孩子,在遣散的时候翻出来一张旧报纸。
当年的日本人办的报纸,发行量本就少的可怜,知道这事儿的人也没几个,还是日本人居多。
老侯本以为十几年过去没人知道这事儿了,也就没跟新政府交代这个问题。
没想到当年那下人留着包东西的旧报纸,现在成了侯家的催命符。
就这么着,这四五年来,侯三儿一直不断的勒索侯家。
前年侯胜十八的时候,老侯把这事儿跟儿子交代清楚后,每月应付侯三儿的事儿就交给了侯胜。
没想到侯胜大少爷脾气上来,找人想弄死侯三儿。
事儿没办成,让侯三儿跑了。
候三儿有些气急败坏了,从原来一个月要三五十块,到现在张嘴就是三五百块,气的老头臭骂了侯胜一顿。
其实,侯胜是没想清楚啊。
这报纸是侯家的催命符,也是那侯三儿的致命药啊!
候三儿他爹也笑眯眯的,在那儿举着横幅呢!
再说了,侯胜一个毛头小子,找人办事儿找的是个暗门子家里的。
他也不想想,都让媳妇儿出来干这个了,这个男的能有多少手段?
再再说了,那真有这种能耐的有几个逃的了城外听响儿的?
前几年,光八大胡同儿就扫出去十好几车人,去听响儿呢!
真以为北京是和平解放的就不扫地了?
许从云连偷听带跟踪的,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正在暗地里蠢蠢欲动。
侯大公子这边儿,最近倒是跟陈雪茹来往频繁,估计是已经开始算计陈雪茹了。
许从云趁着小雪花儿,回到了四九城。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许从云在糖葫芦精面馆干了两大碗面,跟胖老板娘瞎白话几句,晃晃悠悠往前门小酒馆走。
到小酒馆儿,掀门帘儿进去就感觉比平常热闹几分。今天开始下雪,大部分人都换上了棉衣棉袄。
不过,小酒馆儿嘛,多是穷苦人家睡不着过来瞎乐呵,少有的几位看起来是新棉衣棉裤的。
许从云拍了拍身上的雪,站在门口扫了一圈,常来的都在,蔡全无、强子他们一群扛大包的、蹬三轮的、都是一人一杯酒干喝着。
一身新衣的牛爷跟片儿爷做一桌,桌上点的有酒菜,天南地北的瞎聊。
许从云还在门口站着呢,听后面有人进来。
正准备让路往里进呢,听见来人说话了:
“唉?唉?说你呢?进门儿不找地方坐着去,堵人门干嘛?”
许从云转身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比许从云低了半个头,五官称得上英俊,穿一身黑色中山装,头发三七分,眼光也好似三七分了,三分在地上,却又有七分看着天上。
许从云转身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弹。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浑身放松,嘴角带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门口那男的还掀着门帘在门口站着呢!
冷风吹进来,大伙儿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牛爷一看这情况不对,喊着说:
“范金有,赶紧过来吧,这点热气儿都让你放跑了。”
范金有看见牛爷招呼他,抬手指了指许从云。
“我今天懒得搭理你。”
说着就想推开许从云往里走。
许从云闪电般伸手握着范金有手腕,往后一掰。
范金有疼的“啊…”的大喊一声儿,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眼泪差点下来:
“松手,快松手。你这可是殴打国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