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剧烈滚动,心中满是对家人的思念和愧疚。他想念婉清温柔的笑容,想念轩儿天真的笑声,他多么希望能回到他们身边,给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
“将军!北燕人在射劝降书!”漫天箭雨裹着帛书落下,萧逸尘展开绢布,上面画着婉清和轩儿被缚在刑架上的模样。婉清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轩儿哭喊着爹爹,那画面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帛角一行小字:开城门,保妻儿。他的手紧紧握住绢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他绝不允许敌人用家人来威胁他,他要守护好家人,守护好国家。
青铜剑劈碎矮几,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他抓起战报疾书:“奏请圣上,速派援军。”笔锋在“粮尽”二字上晕开墨团,像极了那夜婉清落在他衣襟的泪痕。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他沉重的叹息。他多么希望援军能早日到来,打破这艰难的困境。
三更梆子响时,整个军营一片寂静,只有寒风的呼啸声。萧逸尘正在沙盘前推演,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盯着沙盘上的标记。忽听帐外喧哗,王猛揪着个浑身湿透的汉子进来。那人从裤裆里摸出半块虎符:“奉林尚书之命,五百车粮草困在百里外鹰愁涧。”萧逸尘霍然起身,地图被铠甲带起的气流掀翻在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希望,那是在黑暗中看到曙光的喜悦。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能夺回粮草,他们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底气。
帐外北风呼啸,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他解下狐裘披在信使身上,声音中带着关切:“传令骁骑营,随我接应粮队!”他的身影在营帐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无尽的力量。他带领着骁骑营,向着鹰愁涧疾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夺回粮草,拯救军队。
月光照在结冰的护城河上,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五千轻骑马蹄裹布,像群沉默的幽灵掠过雪原。马蹄声轻轻,几乎听不见,只有寒风的呼啸声在耳边回荡。萧逸尘伏在马背上,想起去年陪轩儿堆雪人时,孩子把胡萝卜插在雪堆上喊“爹爹的枪”。此刻玄铁枪在掌中嗡鸣,枪头红缨积着霜花,仿佛是他对家人的思念和对胜利的渴望。他的心中充满了思念和牵挂,他要带着胜利回家,回到家人身边。
鹰愁涧的峭壁间,运粮车的灯笼如星河坠落,星星点点,照亮了黑暗的山谷。北燕骑兵正在围攻车队,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萧逸尘长枪指天,大声怒吼:“杀!”那声音震耳欲聋,惊起夜栖的寒鸦,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当先一骑挑飞敌将,热血溅在粮袋上晕开朵朵红梅,那鲜艳的红色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他挥舞着长枪,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心。
晨光初现时,天边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阳光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萧逸尘倚着粮车包扎伤口,他的手臂上、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忽然东南方升起狼烟,王猛脸色骤变:“大营遇袭!”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主营方向火光冲天,那火光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着一切。隐约传来投石机的轰鸣,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是大地的颤抖。他的心中一紧,知道中了敌人的计。
“中计了。”萧逸尘攥紧染血的缰绳,望着满载的粮车,心中迅速盘算着。此时,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念头,若是回援不及时,大营恐怕不保,可若放弃这些粮草,士兵们的努力便付诸东流。他深知,北燕人就是算准了他们对粮草的珍视,才设下这连环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逸尘忽然瞥见不远处山壁上有一处隐蔽的山洞。他灵机一动,高声传令:“留下五百士兵,将粮草迅速转移至山洞隐藏起来,其余人随我火速回援大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搬的搬,抬的抬,将一袋袋粮食运往山洞。
萧逸尘则带领着剩余的骑兵,快马加鞭赶回大营。一路上,寒风如刀割面,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守住大营。当他们赶到大营时,只见北燕军队已经攻到了营门口,士兵们正在拼死抵抗。
萧逸尘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挥舞着长枪,枪枪致命,一时间,敌人纷纷倒下。士兵们看到将军归来,士气大振,呐喊着向敌人发起了反攻。北燕军队见势不妙,想要撤退,却被萧逸尘的军队死死咬住。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萧逸尘心中一紧,以为是北燕的援军到了。然而,当那支队伍靠近时,他却惊喜地发现,竟是朝廷派来的援军。原来,皇上收到萧逸尘的求援信后,立刻派遣了精锐部队前来支援。
有了援军的加入,局势瞬间逆转。北燕军队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狼狈逃窜。萧逸尘望着远去的敌人,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