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边境的战争进入了僵持阶段。萧逸尘的军队虽然顽强抵抗,但物资逐渐短缺。营帐外,寒风呼啸,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雪花纷飞,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士兵们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的嘴唇冻得发紫,手脚也被冻得麻木。粮食也越来越少,每一顿饭都成了士兵们的奢望。萧逸尘一边派人快马加鞭向朝廷请求支援,一边组织士兵们屯田自救。
他亲自到田间劳作,粗糙的锄头磨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渗出,在锄头柄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简单地用布包扎了一下,便又继续劳作。他的脸上满是坚定,汗水和着泥土,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仿佛是在播撒着希望的种子。士兵们看到他的举动,都深受感动,士气大振。然而,北燕的军队并没有放弃进攻。他们不断地发起骚扰,趁着夜色,派出小股部队偷袭军营,试图消耗萧逸尘的军队。萧逸尘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想出一个破敌之策。
暮色中的军营飘着稀薄的炊烟,那炊烟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萧逸尘站在了望台上,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满是忧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坚毅,眉头紧锁,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山峰。他看着伙夫将最后半袋粟米倒进沸腾的大锅,锅中的水翻滚着,粟米在水中显得那么稀少,仿佛是在诉说着军队的困境。铁甲下的手掌擦过粗粝的城墙,青砖上凝固的血迹硌得指尖生疼,那是无数次战斗留下的痕迹,每一道血迹都承载着一段惨烈的故事。
“将军,这是今日第三顿稀粥。”亲卫端着陶碗的手在颤抖,水面倒映着残阳如血,那红色的光芒仿佛是鲜血染就。萧逸尘接过陶碗时,碗沿的裂纹割破了拇指,鲜血滴落在碗中,融入了那稀薄的粥里。他望着校场上席地而坐的士兵们,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捧着空碗舔舐碗底,眼神中充满了饥饿和无奈。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老火头军把野菜根剁得震天响,那声音仿佛是对饥饿的抗议。忽然有战马嘶鸣着栽倒在地,饿极的士卒一拥而上,却被军法官的鞭子抽得皮开肉绽。
“都住手!”萧逸尘跃下高台,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军营中回荡。他割袍掷于马尸之上,大声传令:“传令各营,今夜本将与将士们同饮马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向士兵们传达着一种信念:我们绝不放弃。哪怕处境艰难,他们也要共同面对,绝不退缩。
寒风卷着沙砾掠过荒原,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恶魔的咆哮。王猛副将突然指着东南方惊叫:“粮仓!”冲天火光撕破夜幕,那火光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吞噬着一切。萧逸尘翻身上马时,掌心被缰绳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顺着缰绳流淌下来。三十里外的屯粮处已成火海,焦黑的麦粒在热浪中爆裂,像极了元宵节时汴京城里的糖炒栗子。那熟悉的场景,此刻却充满了绝望和悲痛。那曾经是他们的希望,如今却在熊熊大火中化为乌有。
“北燕贼子!”年轻校尉嘶吼着要追,被萧逸尘一鞭抽翻在地。“整备壕沟!这是调虎离山!”话音未落,西南角已传来喊杀声。箭雨擦着铁盔掠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在混战中劈断第七柄弯刀时,手臂已经酸痛不堪,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突然,他瞥见敌阵中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正是三日前被他射落马下的北燕左贤王。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挑衅,仿佛在向他宣告: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之间的仇恨,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萧逸尘跃上箭楼,三支雕翎箭在弦上颤动,仿佛是他愤怒的心跳。百步外,左贤王的金狼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旗帜仿佛是敌人的挑衅。第一箭射穿掌旗官咽喉,掌旗官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缓缓倒下。第二箭钉入副将眉心,副将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倒在了血泊中。第三箭擦着左贤王耳际掠过,带起一蓬血花,左贤王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萧逸尘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要用手中的箭,让敌人知道,他们的挑衅不会得逞。
北燕军阵出现刹那的凝滞,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王猛趁机带骑兵从侧翼杀出,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耳欲聋。萧逸尘却突然踉跄扶住垛口,三天未进粒米的胃部抽搐着翻涌酸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破舌尖维持清醒,那疼痛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看着敌阵如潮水般退去,在雪地上留下蜿蜒血河,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忧虑。这场战争,不知还要持续多久,他的士兵们,还能坚持多久?
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曙光洒在大地上。萧逸尘蹲在冻土上,用断刀翻找草根。他的手指已经冻得通红,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亲卫捧着个油纸包跑来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桂花香——是出征前婉清塞在他铠甲里的糖糕。已经发硬的糕点沾着血污,他掰成碎末撒进大锅,转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