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芽猛地一睁眼看到小窗外天已大亮,柳芽愣了两秒后唰地一下就起来了。m.qinyuanshu.cc
初来乍到,本就讨嫌,睡懒觉怕是要挨打。
柳芽咚咚咚地跑下楼看到大门敞开却一个人都没有。柳芽脚步一顿,心里一咯噔,难道他们已经出去干活去了?
柳芽来到院子还是没看到人影,但听到有人交流的声音,应该是从小巷子里传出来的。
声音有点熟,柳芽忍不住走出院子走到拐角处。她听出来了,是他爸爸的声音。
柳芽探出头,果然看到他那所谓的父亲正跟人聊天呢。他穿着得体,双手叉腰,脸上带着笑,语气温和而平静。
柳芽皱了皱眉,这明明是她爸啊,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柳芽不敢久呆转身回了院子,一抬眼看到母亲站在大门边。母亲挺着个大肚子,干枯的头发蓬散着。她眼神昏暗,脸色发黑,脸颊上的那块黄斑尤为突兀,像个大病缠身的人。
母亲撇了她一眼后转身进厨房了。
柳芽走进客厅看到父母隔壁的房间大门紧闭,看来大姐和二姐还在睡觉呢。
柳芽站立不安,最后在厨房门口徘徊着等候发落。
很快,一个竹子扎成的扫把落到了她脚下,“把地扫一下。”
柳芽拿起扫把从屋里扫到屋外,客厅,杂物间,厨房,院子,每个角落都被她扫得干干净净。
可柳芽扫把还没收起来呢,母亲又把抹布往她身上一扔,“把桌椅门窗擦擦。”
柳芽咬着嘴唇捡起抹布,她想,擦完桌椅门窗怕是都到下午了,这是把一天的活都给她安排好了?
柳芽刚擦完客厅的桌椅父亲就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用力咳了一声,浑身都散发着暴躁因子。
刚在外面跟别人聊天不是和颜悦色的么?怎么一回到家就这般模样?这人是有两幅面孔吧?
母亲赶紧把饭菜端上了桌,又对着房间喊人,“春花,秋叶,起来吃饭了。”
二姐一会就出来了,洗嗽好后赶紧上了桌。
父亲凳子一拉坐下了,桌上的碗筷被碰得噼里啪啦,怕是隔壁邻居都能听到。
柳芽也坐上了桌,桌上一大锅白粥加一小碗萝卜丁。柳芽默默喝粥,根本不敢伸筷子夹萝卜丁。
彼此几人默默无声,但父亲总是故意把碗筷杯子碰得咔咔作响,声音极其刺耳。
快吃完的时候严春花才穿着睡衣和拖鞋出来,上桌后语里都是不满,“都快没了,我还没吃呢。”
父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起茶杯倒了杯茶。
母亲安慰,“赶紧吃,都是你的。”
大姐把食物全倒进了自己碗里,一边抱怨一边吃。
二姐放下碗筷就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柳芽吃好站在椅子旁边。
屋里明明有5个人,却透着诡异的安静。
父亲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打算走了,“一个个哑巴死人样。”
母亲看着父亲急匆匆的背影,“今天上午咱们一起干活去吧。”
父亲头也不回,“有什么好干的。”
“橘子园该打理了,别去打牌了,什么鬼都会输掉。”
父亲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口,“老子又没输你的,关你屁事。”
父亲一摔铁门走了,母亲坐着愣了一会后扛起把锄头也出门了。
母亲走到铁门边又突然回过头,她幽暗的眼撇着柳芽没好气的,“把门窗给我擦好了。”
柳芽提着水桶拿上擦布继续那未完的活,大姐满足地吃饱后命令道,“秋叶,洗碗了。”
严秋叶赶紧上前收拾餐桌。
柳芽擦大门时,大姐和二姐又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了。柳芽对电视很陌生,一点兴趣都没,但是大姐和二姐看得津津有味。
柳芽一边干活一边观察起了椅子上的两个人,她发现大姐和二姐长得非常像,而且都像父亲。
她们俩的眼睛是细长的单眼皮,但柳芽的却是双眼皮。柳芽知道,她像妈妈多一些。
关键吧也不知道咋回事,全家都是黑头发,只有她的头发是黄色的。
在柳芽的心里,同龄的小孩儿是很好相处的。比如傻子哥,比如张萍儿。
可她这两个所谓的姐姐却不是,她们明明年龄相差无几。但大姐骄纵邋遢,二姐沉默寡言,她们俩都不搭理她。
别人还说柳芽是怪物呢。
柳芽心里吐槽,他们一家人才是怪物!
严春花,“哎,小黄毛,谁让你把那门推开的,电视都反光了。”
小黄毛?竟然叫她黄毛??
柳芽把刚擦过的大门推回原位置,算了,黄毛就黄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