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瞥了眼正看电视的两个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抹布,没办法,你们是小姐,我是丫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谁让我确实吃了你家的大米呢。
严秋叶,“春花,我们衣服还没洗呢,爸妈回来会骂的,待会再看吧。”
严春花很不耐烦,“看完这集再说。”
一集看完,严春花真的关了电视,不过一脸扭曲,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向杂物间。
“啊~”
“小黄毛,谁让你把衣服放到我衣服上的?”
柳芽正站在凳子上擦窗户呢,被她尖叫声吓一跳,差点摔下去了。
“你,你是不是还用了我毛巾?你给我滚过来。”
原来角落里的那条最小的毛巾是严春花的,这下是惹到祖宗了。
柳芽记得她的衣服只是靠近旁边的衣服,并没有放在别人的衣服上面。
柳芽跳下凳子走到杂物间,只见严春花捏着毛巾怒目而瞪,加上没梳头发,跟头炸毛的狮子似的。
不就条毛巾么,柳芽解释,“我看就那条毛巾最小,而且塞在角落成一团,我以为……”
话还没说话呢,只见严春花川剧变脸似地大笑起来了,“你说话真难听啊,难怪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笑了一阵,严春花怪腔怪调学起来,“我就看那条毛巾最小,哈哈哈,好土啊……”
柳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是遥远的小山村来的,她的口音不一样。
柳芽瞪了她一眼转身打算继续去干她的活。
“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只是用来擦脚的。”一拳打在棉花上太扫兴了,严春花把毛巾往柳芽身上一扔。“对了,你的脏抹布还要的话就捡起来,不然我要扔了。”
脏抹布?
柳芽回头顺着严春花的视线看到她的衣服被扔在了角落的垃圾堆上,柳芽瞪了她一眼咬着嘴唇走过去捡。
她这衣服是一个嬢嬢给她的,又大又累赘,还是男生款,跟姐姐身上的裙子根本没法比。但这是她的所有物,对柳芽来说非常非常重要。
就在柳芽弯腰之际,她突然感觉到屁股漏风,柳芽本能一伸手拽住了快到腰上的裙摆。
“哈哈哈,你果然没穿内裤啊。”严春花笑得前俯后仰,“土包子,你不会不知道穿裙子要穿内裤的吧,哈哈哈……”
柳芽是真的没穿内裤 ,她没穿过裙子也没穿过内裤,昨晚小屁股漏风时她就觉得怪怪的。
柳芽盯着严秋叶,“你昨天为什么只给了我裙子?”
严秋叶看了柳芽一眼,看出她眼神不对劲又看向严春花。
严春花还笑得直不起腰来呢,“乡巴佬,穿裙子竟然不穿内裤,我一定要告诉我同学,哈哈哈。”
暴躁可能是会遗传,柳芽感觉胸中一团怒火正呼之欲出。她问,“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呀?”严春花直起身,好不容易憋住又笑起来了,“你说不给你内裤啊?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哈哈哈……”
柳芽不善争辩,但她忍无可忍,腿一抬一脚踹了过去。
严春花被踹倒在地,她懵了几秒就要爬起来,“小黄毛,你敢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外面传来声响,严春花顺势往地上一坐,一副哭腔,“你打我,你踢我……”
母亲扛着锄头黑着脸径直走到杂物间的角落放下了锄头,她似乎有点累,恶狠狠地瞪了柳芽一眼后就朝厨房走去。
严春花开始撒泼打滚,“妈,她欺负我,她踢我。妈,我好痛,起不来了……”
母亲还是没理她。
严春花一看这情形直接开始哇哇大哭了。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是火急火燎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
父亲进屋后直接拎起把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麻痹的,一个个的吵死了。”
柳芽吓得不禁一抖,坐在地上的严春花终于停止了哭泣,母亲也急匆匆地从厨房过来了。“别吵了你们。”
柳芽看到站在角落的严秋叶一直在抖,而此刻母亲也很紧张。“你们俩到底搞什么鬼?”
此时,父亲双手叉腰站在大门边,像头暴怒的狮子。
柳芽在这个时候反而感觉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父亲身上,而不是都针对她一个人。
柳芽鼓起勇气,“她把我衣服扔了,她昨天给我裙子故意不给内裤,还故意使坏嘲笑人。”
严春花狡辩,“我只是忘了而已,她用我毛巾。她还踢我,痛死我了。”
柳芽也豁出去了,一句忍不了,“是她先扯我裙子。”
父亲“啊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