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看着眼前在为村民辩解的白浙西,心里想,你这怎么回事?我在替你朋友抱不平,你居然还开始维护起他们了,怎么的,我还成不知好歹的了?
薛恒适时的开口说道:“那就请白兄一一为我们解释一二。m.gudengge.com”
白浙西 慌乱的摆摆手,“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我常年在外域生活,前些时日才回来的第一时间,便想着来找我兄弟,可惜我们多年后的第一次久别重逢竟然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面,”说着白浙西激动的又开始咳嗽起来,看着很是严重。
宁宛连忙将边上倒好茶水的茶杯递到白浙西手中,“白郎君不要太过伤心,也不要太激动了,毕竟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重要,你这病还是需要静养才是。”
白浙西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宁宛,“没想到这位娘子还会医术,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上的病症需要静养。”
宁宛假装看不见薛恒探究的眼神,心里的小人懊恼的捶着自己,怎么就多这一嘴了,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自己还会看病这回事?
敷衍的回道:“白郎君误会了,我哪里会医术,但凡是 咳嗽这种的一般不能太激动的,我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哈...哈...哈...班门弄斧了,莫怪,莫怪。”
白浙西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娘子定是博闻强记之人,不然怎的许久之前的一句话还能清楚的记得。”
宁宛只能继续''''呵呵呵''''的敷衍着,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
“白郎君还是继续说道,说道你回来遇到林师傅的事情吧。”
白浙西莫名尴尬绯红着脸,点点头,“那日我敲门许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我便学着娘子一般趴在门缝朝着里面看去,只见我那兄弟居然满头是血的躺在院中,边上还倒着一把沾满血的铁锹,我赶紧朝着左右呼喊来人将大门撞开,等我察看时,我兄弟...已经没气了。”
宁宛朝着薛恒使着眼神,''''你去。''''
薛恒了然的点点头,“不知可有报官?可有派仵作来验尸?”
白浙西伤怀的低下头去,“之后京兆府也来了人,京兆府仵作也来了,却说是我兄弟自己半夜踩在这铁锹上,才不小心打破头,又因为醉酒才无法呼救,他的死就是个意外,草草了结。”
“其实我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毕竟我这兄弟除了埋头干活,也不怎么与他人来往,又如何会得罪其他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村里人说的那样,只能是被不清杀了的那只白狐回来复仇这一个可能性了。”
宁宛看着这院中摆放的一应事物,“白郎君,这些都是你帮忙准备的吗?这林师傅没有亲人了吗?”
“这林师父可有透露过他是否有什么仇家或者不对付的人?”
“不清与我,都是很小的时候家乡发大水,那个时候世道还很乱,家里人都死在了那场灾祸中,就剩下我们几个小的,没办法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各自寻找去处,我是被一个外域人收养了,而不清则是不愿跟着我离开,他愿意留在这,最后外域人帮着找了人帮忙暂时安排了住处给不清,在之后就听说不清拜了一个工匠当师父,期间我们虽然有书信来往,但大多数都是寻常问候。”
“至于娘子说的不对付的人,大概是没有的,不清与我来往的书信中从来没有说过有谁和他不对付的,”
宁宛想了想,问道:“那不知道林师父可有和白郎君提过关于他是如何进的将作监这件事?”
白浙西惊讶的看向宁宛,“宁娘子如何会知道这件事?”
薛恒帮忙解释道:“其实这次我们来,不止是来祭拜林不清师傅的,今晨我们先去了那位黑子师傅家,是闲聊之时偶然提到的。”
宁宛点点头,“对对,那成家娘子说林不清师傅是因为有熟识之人在管着将作监,所以林不清师傅才能进的了,不过我们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便就当作是一个闲话听听就罢了。”
白浙西面带惆怅后又变得羞愧,“那成家娘子说的也没错,我家兄弟这将作监的名额确实来的不公。”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现在人都死了,什么都会随风飘散而去,”白浙西仿佛放下了一个包袱般,面上显得十分的放松,“那个给我家兄弟方便,让他成功进入将作监,取得名额的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