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展立马也来夸:“不对不对,褚公子明明更俊朗了,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果然非同凡响。”
孟长盈唇边带着浅浅笑意,看着眼前这一幕。
时光如水匆匆过,所幸曾经的好友又齐聚一堂,走在相同的路上,为了同一个未来而战斗。
来回叙旧过后,才说回正事。
“随你而来的骑兵,我上报朝廷,将其编入临州兵,还由奉礼和元承来统领。”
褚巍沉吟道,说完又笑着朝孟长盈拱手,“再聘阿盈为军师,可好?”
孟长盈静静听着,手中端着一只热气袅袅的茶杯,莹白指尖忽而一动,抬眸道:“庭山,你在南雍朝堂的境况不妙,对吗?”
此话一出,原本欢乐的气氛微微凝滞。
崔绍一挑眉,往后退了半步,和郁贺并肩,正好站在孟长盈身后左侧。
褚巍面色紧绷一瞬后,垂眸笑意淡了淡,“什么都瞒不过你。”
“天河堰崩塌一事,已然说明南雍朝廷上下之昏聩。一个治军严明的将领,在这样的朝廷中,是过不上好日子的。”
孟长盈嗓音清淡,不急不缓。
“……你说得对。”
褚巍低低一笑,笑中似带嘲意,但抬眼时,眉目依旧鲜亮如晨星。
“在位谋事。不论朝局如何,陛下如何,我持剑是为千千万万百姓而战,问心无愧即可。”
“我知晓。”
孟长盈轻轻一笑,庭山还真是丹心不改,一如当年。
她幽幽开口:“只是朝局不同,对策不同,从前定好的事还是要改改。”
褚巍看向站在孟长盈身侧的崔绍郁贺,明了问道:“你的骑兵不并入临州军?”
“若不收编,只做友军来投,听你调令,如何?”
孟长盈声音轻缓。
褚巍抬目,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压在孟长盈面上。
孟长盈坦然与褚巍对视,嘴角微抿,面容沉静如水。
“庭山,你是忠臣。”
“我愿你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