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余悸,“还好你刚才让人开窗通了风,否则弥漫着这样的气味,老夫人怕是也吃不进你的青菜羹呀!”
骆大厨冷汗直流,连腿都快吓软了。
“可这孙子图什么呀?”话音一落,慕汲桑又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自问自答道:“不会是为了那个赌约吧?”
上官云晖开口了,厉声问道:“什么赌约?”
善玉紧张地揉搓着手背,却不发一言。
灵襄的脑袋瓜都快低过脖子了,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之气。
上官烨面色羞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叫道:“都是侄儿不孝!”接着便声泪俱下地说起了三人打赌的过程。
听他说完,上官云晖勃然震怒!
“混账!祖母卧病在床,你们居然拿这个来做赌?”
他一把夺过别在管事腰间的藤条,猛地抽在上官烨身上,连手都气抖了。
上官烨紧咬牙关,不敢发出哼叫,又生生挨了两鞭。
“算了!”
直到老夫人开口,这鞭子才终于停下。
上官夫人忙道:“是啊,孩子们都知错了,就别再让老夫人担心了。”
慕汲桑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看上官公子是知错了,那两位夫人却未必吧?”
安遥看慕汲桑脸上贱贱的表情,有些想笑,恨不得往他手中递盘瓜子。
上官云晖却笑不出来,他将鞭子一扔,怒目看向善玉和灵襄,一字一顿地道:“这厨子,是你们指使的吗?”
她俩对视一眼,连忙摇头。
这罪怎么能认?以上官云晖的脾气,如何容得下毒害自己母亲之人?
见两人抵死不认,上官云晖叹了口气,对大管事道:“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厨子拖到后室去,仔细问清楚!”
府宅后室往往设有刑房,骆大厨一听,面色煞白,对善玉和灵襄大嚷:“夫人,救我……救我啊!我可都是听命行事啊……”
灵襄急道:“快把他的嘴赌上!下作的东西,临死还想拉人下水!”
上官云晖冲灵襄吼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灵襄吓得浑身一抖,霎时闭上了嘴,缩在善玉后头,不敢再冒头。
上官云晖又看向安遥,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安姑娘,今日让你见笑了。”
“不,是我方才太过心急,越俎代庖才是!”
“安姑娘蕙心兰质,何错之有?是府中事杂,后辈们又不争气,才平白闹出这么多是非来!”
他说完冲大管事抬了抬手,对方立即将两个精美的钱袋递给了安遥和慕汲桑。
接到手中一掂,格外有分量,必是黄白之物无疑。
“上官公子已经酬谢过了,我们来为老夫人制膳,是被上官公子对祖母的情意打动,银钱不过其次。”
上官烨品性憨厚,安遥便顺势帮了他一把。
果然,这话一出,上官云晖看向上官烨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不少,“想不到这不成器的家伙,倒请来了两位贵人。”
安遥想到了什么,又道:“能否请上官大人帮我件事?”
“请讲。”
“我昨日找南大街的马士田员外借了一匹汗血宝马,他一听是上官府要用,便慷慨相借!”
上官夫人道:“原来安姑娘能一日往返荥阳,是因为这匹汗血宝马呀!”
“正是,可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能否请府上管事帮我还马?”
上官云晖朗声道:“这有何难?”
“这汗血宝马珍贵异常,是马员外斥巨资从西域买回的,全京都就这一匹!我当时说过会有酬谢,这袋银钱还请代为转交。”
安遥说完便将钱袋递给上官云晖,对方却并未接下。
“放心,马府慷慨借马,我自会另作酬谢,这些还请二位莫要推辞,等母亲病愈之后,我再请两位来府上一叙。”
上官夫人也上前搭腔,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