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十二看了起来。
日色愈淡,柒白身旁的灼光台就愈亮。
万梓室禁火,只能用此珠照明,那光芒不同烛火,白蒙蒙的将她的白衣和书册都勾起一层毛茸茸的边儿,有种旧人看旧事的远。
柒白一面恹恹地垂着眼睫翻看书页,一面摸着十二身上软乎乎的毛,似乎只有这样方能减轻她此刻心里的烦和累。
而她手下的十二则感觉自己皮要着火,可它依旧乖乖地任她摸,只是时不时地挪一下地方,安安静静地想着自己会不会被摸秃的事儿。
就这样,手中的书册被柒白一页页轻轻翻过,时间如沙漏随之静静倒转,没过多久她又翻到一本书册最后的泛黄纸页。
而同一时间,凌飒地宫的一间暗室里,一点墨于崭新的白宣上落下,一只劲瘦有力的手稳稳带动墨锋,在纸上写下沈书清和天怜一百三十年的字样,那一笔一划里的气势都利得不肯收敛,是随时要破出纸面的锋和锐。
一人跪在对面,对着执笔人哂笑道:“废我魂台和要我性命有何区别?萧尘,你不如直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