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外表实在清俊高贵,半扎着长发,长得像姐姐,声音却沙沙的,像个哥哥。
“随你吧。”声音风一样落去了忘川河岸。
小不点用剩下的柳条还在辫,那白衣人遂皱眉问,“你还包什么呢?”
忙着只听声,虎头虎脑纠结,小不点还是决定了称谓,“哥哥,我在给我小雾包礼物,你看这岸上小红花,我们家可没有呢。以前我去公园采了花,小雾和妈妈都夸我厉害可爱哩,她们都可高兴了呢!”新旧交叠的红色花片下,她幼白的皮肤已被风蚀成凹凸可怖的黑色,却笑的甜蜜天真,还很大方,冲白衣人说,“来,给你也一朵。”
她哼哧哼哧小心摘了一朵,送过去,踮着脚,露着白白的米齿,杏仁眼纯净透底,弯弯的。
白衣人从那莹亮瞳孔看到了自己皎洁的倒影。
接下了小不点的花。
“你要去干什么?”
“认识路吗?”
“认识!!!”小不点相当自信,指着那团调皮鬼火趴着偷听的地方,“从这里一直一直往前开!路过一个鱼嘴一样的山,拐弯……”
小不点一个人叽叽喳喳,好像有七嘴八舌一起说话,白衣人遂在边上温声笑,头疼,“这样吧,我收了你的花,带你去回家,是回家吧?”
“嗯!是!!”小不点两眼放光,“你该不会是个神仙吧?!!”
白衣人很开怀,很多年都没那么开怀。
七日后,来寻小不点,“来,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