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这么多年,现下陈十紫每次看到谢必安说那贱嗖嗖哄小孩的话,都只想给他来上一耳刮子。m.aiqqx.com
心里骂骂咧咧:“大傻逼!臭不要脸!!千年乌龟老王八羔子!!!再用你那剔牙棒戳我眼珠信不信我咬你。”
“剔牙棒??千年恶人骨在你这成了这稀烂玩意??我看你那小情人也恶的黑里透紫,赶明我就把她骨头剃了,也磨几根~”
“你敢!!!”
谢必安玩味桀笑,盯着陈十紫眼皮那两条流脓的眼缝缝,讥讽,“怎么不敢?没爹生没妈养,这辈子专给你挑了个好人家,一遇小情人就给养的原形毕露、没大没小,越腻越刁!我看,就该把你俩一齐吊在油锅上改了刀花,炸了复炸!撒上辣椒面孜然——一个在我在东边脆脆吃,一个我在西边嘎嘣嚼,叫你俩活生生哭一个惨!”
“呸!!!”陈十紫恨唾一口,心斥:“别忘了你跟我做的交易,最少一年!我心愿不了,你怎敢把我拘走!小心我去阴司举报,叫你丢了铁饭碗!!”
“去去去……”谢必安嗤,“这回你自己犯了错,人家老头子告你,叔叔我按章程办事,逮你就是玩~~回去审了你,看不把你这张新皮完整扒了,挂我办公室当稀罕展览。”
谢必安恶趣味十足,拿骨针轻挑陈十紫眼缝,吓唬嬉玩,听陈十紫嘶声滋滋忍痛,他笑的开怀,忽然头皮剧烈一麻。
王黎雾在看他。
王黎雾在“看”他!!!
谢必安惊傻,嘴一张,舌头都掉了出来。
四目相对,他脊背直发僵。
那双狭长桃花目里卷动着瘆鬼的黑色蛛丝与猩红,直直穿透虚空强悍盯视他,谢必安感觉自己像要被直接拧了脑袋。
他早知道王黎雾在卫生间边隐匿观察陈十紫,故意在人眼皮底下顶风作案,仗的就是对方大活人一个,看不见、听不着。
***
踢哒、踢哒。
四步,王黎雾凌厉快速迈腿,大步急跨到陈十紫床边,把陈十紫搂的紧紧的,沉声质问:“是什么?!!”
她目光狠辣向四周觑看,满眼煞气猩红,将陈十紫眼睑下泛黄清水圈在余光里,面色青白绷紧,“你在跟谁说话?!!”
震声质问在病房里不断激荡,陈十紫心提到嗓子眼,比谢必安还僵。
结舌,“小小小,,小雾,,你回来了……怎,怎么……没声啊,我有说话吗……”
她顶着一双肿眼泡,脸颊肌肉心惊抽搐。
“到底是什么?!!”
“黎正吗!!!”
“我把他骨灰扬了!!!”
精神癫狂躁乱,王黎雾脑子是炸的,脸是森森瘆人的,直惊的门外犹豫要不要进来的护士以为是有精神病。
陈十紫囫囵摸黑把王黎雾拉住,“小雾,没事没事,好好的……”可王黎雾手暴躁掰扯着,后槽牙咯嘣咯嘣可怕响,利落的三七分长发在肩头狂躁猛拍,根本制服不了。
陈十紫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忙去拍王黎雾鼓躁的脊背,惊愕发现王黎雾背上肌肉全都一块块暴了起来。
“小雾!”
“小雾……”
王黎雾要疯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上下前后左右猩红着眼森厉睨看,坚定的相信看不见的地方有东西。
陈十紫眼缝里只有几丝光亮中的黑色残影,她能听到王黎雾呼吸已经躁动不堪,身体也硬如钢筋,要爆发到极限,“小雾……小雾,眼睛疼……好疼……头发粘上去了……疼……”
她做泣声,喉腔一抽噎,疼喊了几嗓子,王黎雾狂躁的状态慢慢醒过来一点神智,四肢却还在难以自制碎碎狂抖,连带在极端情况下引出了之前在实验室电击的后遗症,手臂、腿细微抽搐。
王黎雾眼神直愣愣的,听着一声声猫叫般舔舐伤口的疼字,两行眼泪突然从那双布满躁乱血丝的眼里坠了下来,笔直两行,怔说:“我怎么觉得脑子里有个很远的声音也跟我说疼?”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