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得不好,没人满足你么?”
她娇喘着回得认真:“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彧哥哥,我只想要你!”
“好,我也只给姌儿……”
他已剥开她身上衣物,探掌一试,露重泽深。他重重吻她,脐下厮磨,感觉到身下娇躯阵阵颤栗,又烫又软,他再也忍不住道:“那我来了……”
李姌云鬓散乱、衣衫不整,扒着他的身子上下其手,一声一声唤他。他看着高高在上的骄纵郡主,在他一个戏子身下露出如此模样,生出莫大快慰和满足,愈加发狠地侍弄伺候。
云雨初霁,一室靡息。
李姌缓缓从罗汉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衣衫,扯下了眼上的软缎。见眼前的男人已整理好衣衫,正垂眸跪在自己脚下。
他叫左怀正,是她母亲豢养的戏子之一。
左怀正生得眉目硬朗,刚气十足,不似一般伶官细嫩羸弱,在长公主身侧一度颇为受宠。
她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情形了,好看的男子她见多了,他虽不丑可也并不拔尖。可她却记得与他第一次亲近。
那还是去岁春蒐,她设局想对那个人用强,却不料那修罗将军当场杀人,狠狠将她羞辱了一番。她对所求之物一向势在必得,偏偏在他这里一而再地碰个灰头土脸。
她当时趴在母亲怀里,又羞又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左怀正就站在母亲身侧,静静看着。
是夜陛下笼着众人宴饮高歌,她远远看着那个玉面将军, 他一举一动都十分勾人,她看得心头又酸又涨,不知不觉便喝多了。迷迷糊糊间只听她的心上人在唤她,一声一声喊“姌儿”,又温柔又宠溺,她便不知不觉随着他沉沦下去。
她望着床前的男人,抬起足尖挑起他的下巴,见他眼尾仍有红晕。
她轻笑一声道:“左怀正,我母亲可知你所为?”
他望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长公主……也许久不来了。”
她笑容里带了一丝轻蔑:“你胆子不小,胃口更是不小……你自己选?”
他毫不迟疑道:“奴听郡主吩咐……只听郡主吩咐。”
她满意了,似有有些无力,颓然道:“你先下去吧。”
一身疲累,她也无精力再想什么,歪在罗汉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门口有说话声,细声细气:“劳烦玉玲姑娘转告小姐,宫中传信说太后病了,长公主已进宫去侍疾,小姐今晚还是回将军府,明早随大公子一起进宫问安!”
她回到将军府,父亲李开阳听闻她回了长公主府听戏,面露不悦,可也未多言,只淡淡道:“去换身衣衫,来用膳了!”
进得膳厅,她见大哥李牧已在。他现任北军步兵校尉,原是宿在城北军中的,倒是难得回来一回。
他打量着她道:“妹妹身体可大好了?”
“无碍了。大哥此次回家要多住几日么?”
李牧道:“住不了。军中事多,且春蒐在即,也不得闲,待给祖母问安毕,我便回去了。”
李姌没再说话,她晓得哥哥一心都在军务上。不知从何时起,他竟默默把大将军府的威耀挑在了自己肩上,尽管这府里住着一个大将军,也住着一个气势足足的长公主。
李开阳心疼儿子,也有些惭愧。他祖父和父亲具是战功赫赫,到他这里也曾立志延续家风,光耀门楣,可荒诞的是,他自小有个晕血的毛病,这简直终结了他的沙场宦途,一个不能冲锋陷阵,只堪操演沙盘的将军,实在令人唏嘘。
翌日一早,李姌和李牧进宫,车行至宫门附近停下,改乘软舆。将至宜寿宫门口,李姌打帘瞧见宫门处的两拨人便愣住了。
梅爻先李姌一步到,下得轿来,将入宫门,刚好跟里面出来的平王妃打个照面,平王妃身后,跟着她的次子严彧,想是刚问安出来。
梅爻略感意外,仍不着痕迹地上前见礼。
平王妃曾在桃花宴上远远见过文山郡主,当时只觉她明艳艳的,好似一抹流动的光。今日她虽素了些,可离近了细看,那副娇容和姿态,更胜宴上远观。她笑着脱口而出:“天底下竟有这等灵秀人物,真叫人喜欢得紧!”
严彧在母亲身后勾起了唇角。
梅爻余光瞥见,微微红了脸。
平王妃笑道:“郡主也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吧,太后这会精神头还好,快去吧!”
两厢道别,擦身而过时,梅爻只觉手被人突然捏了一下,那只大手干燥、温暖、有力,她不由地一顿,回头,却见那道俊身姿若无其事地从容而去。
这一幕,好巧不巧便落进了随后而来的李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