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也没什么。。。”
“就是养只阿猫阿狗都知道哄朕开心,哪里像他?”
灯火映着颀长的身影,将身后的声音渐渐地消散。
他约略转头,殿口守着的内监具都瑟缩地埋下头去。
李岏走到外面,白日的热气已经散尽,秋意的凉升腾而起,自袖子里钻遍全身,叫他感到浑身赤骨的寒。
站在长阶之上,负手看着夜色里的宫城,只有零星的火光在四处闪烁。
四处黑的如一片看不清的浓雾,不知何时就要将人吞了进去。
他摸了摸玉腰带,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从始至终,他的好父亲,未曾问过他是否真的身体不适,也未问过他用了晚饭没有,更是未问过,那处的灾民和镇北军到底如何了。
他满心里想着的,只是如何能借此拔掉儿子的爪牙,拔掉自己心中多年的尖刺。
全福一直在方华殿外等着太子殿下归来,谁知殿下还没回来,倒是传话的人来了。
听闻要选送东宫的人去伺候十殿下,他忍不住跺脚道:“高守伺候在殿下旁边?他怎么木头似的不知道劝阻殿下?”
那个十皇子本就不得圣心,又是个没用的脓包,让他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咱殿下非要去管他做什么!
若是往年也就罢了,只是近一两年,陛下对殿下的态度,明眼人都瞧出来不对了。
这种时候,触什么霉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