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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清看上去想挣扎,但脑袋太迷糊,便放弃了。
帷幔外,时漏中的漏沙漏完了。
卯时已至,一道阴恻恻的电子音准时在谈槐燃脑海里响起——
“啊,早上好啊,陛下。”它借着谈槐燃的眼,看到了他的动作,“嗯?好老的套路……哟,你在床上挺凶啊。”
它看到了湛月清脖颈上的伤痕,破了的嘴唇,评道:“不错,这很暴君。”
谈槐燃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湛月清放回去,掖好被褥。
系统瞅见他这动作,“这有点不符合人设了——”
“昨夜玩s.人伤成这样,不能拔□无情吧。”
谈槐燃一句话给系统堵了回去。
系统一想也是,便没降下电击的惩罚,而是又道:“那么——该上朝了,陛下。”
谈槐燃转过身,眸光瞬间阴鸷。
殿外的宫人鱼贯而入,为他换上朝服。
兴许是赶时间,又或许是谈槐燃的神色太恐怖,宫人的手都在抖,还不小心弄倒了盛着水的金盆。
哐当一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谈槐燃眉头一皱,却是阴沉道:“闭嘴。”
他转了个身,任由宫人为他佩戴冠冕,眼睛的余光却瞥向了帷幔内。
万幸,没吵醒。
谈槐燃挪回目光,看着地上发抖的宫人。
“你不杀那奴婢么?”脑海里的声音问他。
谈槐燃轻笑一声。
那奴婢名为桃儿,听见他笑,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面前的帝王一身黑金冕服,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煞神。
“拖下去杖责五十。”
他轻飘飘的发落了这名宫人。
两名黑衣暗卫忽地出现,蒙住了那奴婢的唇,拖了出去。
殿内剩余宫人的心里更加恐惧,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动作也越发谨小慎微。
不过是一点小错,便要被杖责五十——暴君真是名不虚传。
谈槐燃垂下眸,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