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眼眸中。
嵇书勤好似不解,怎么才几日过去,嵇书悯便变了个态度。
“悯儿,我回宫并非为了参与朝政。”他郑重道。
不等嵇书悯开口,他连忙继续道:“我回宫,仅为了看到你与父皇都安好。”
嵇书悯一愣,没料到嵇书勤只和他谈这个。
乍然拥有权势的人,嵇书悯见多了,什么样的都有,嵇书悯向来觉是人便几副面孔,当面人背后鬼,是人是兽也可由他人引诱,变成什么模样都不奇怪。
变成畜生的也不在少数。
嵇书悯从不下定论何人是好何人为坏,人又不是画本子写出来的,落笔什么样儿便什么样儿。
他习惯冷眼看着,看人成仁,又看人成鬼……
嵇书勤却并未提起唾手可得的权势,他只提自己……
“瞧完我又怎样?”
“不怎样,我是你兄长,悯儿,不管你喜我也好厌我也好,我对你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你若嫌我烦,我便少同你见几次。”他有些窘意。
上次嵇书悯实在是把他吓到了,思考下来,他心里的愧意越发加深。
“我倒也没那么说。”嵇书悯语气讥诮地哼了句。
“留下吧,你想走也是走不了的。”嵇书悯兴致缺缺地往后靠了靠。
嵇书勤没再推脱,他虽不明白嵇书悯话中深意,但的确,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似都推着他扯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你想回去,是因为放不下母后?”嵇书悯问他。
“自然。”
“怎么不与父皇说?”
嵇书勤未语。
嵇书悯也没揭破:“皇兄心里真是装着好多人啊……”
很快,消息便再次传来。
皇上命嵇书勤去接着查官银劫案。
此案似已经进入查无可查的阶段。
虽未挑明,但众人都私下说太子被废,与此事也脱不开干系,更涉及到两个皇子的龃龉争斗,更是谁也不愿沾上,变成了烫手山芋。
二皇子自上次被嵇书悯完完全全击败后,最近也不敢再冒头,寻了个由头,假装去忙别的事情了。
七皇子本就兴致缺缺,如今容贵妃好似失了宠,他们母子二人整日琢磨着,也顾不上这个。
只有大理寺还在坚持查案。
这也不奇怪,贺调与一向是古板较真的个性,皇上一贯知道。
此次他将大皇子塞过去,也是看中了贺调与铁面无私却一心为朝廷的性子,此番不要求嵇书勤一定查出什么名堂来。
主要是借着查案,让嵇书勤了解整个朝堂与南方官员派系种种。
皇上已经想好了,既然要留嵇书勤在身边,就得用东西牵住他,不然他轻飘飘来轻飘飘去……
皇上还不放心皇后,万一那刻薄女人在背后挑唆,嵇书勤执意离去怎么办?
在找到别的方法之前,嵇书勤必须留在他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给他差事,让他知道他大皇子这个身份留在宫中,总比那破庙好得多!
皇上虽心中不喜,但在嵇书勤面色坦然地提起皇后时,他也假意惺惺地表示对皇后的关心。
当年相看两厌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他们俩又成为最“牵挂”彼此的人了。
陆梨阮见嵇书勤来了又走:“怎么,这次他没说什么惹你生气的话?”
“也没什么话能惹我生气。”嵇书悯淡淡道。
骗人。
陆梨阮暗笑,却也没揭穿他。
“你翻什么呢?”
陆梨阮见嵇书悯进了那间重新修缮好的密室,坦然地……又打开了里面墙面的几块砖。
你……真是套娃啊?
上次打开了一个,里面又发现一个,怎么现在,里面还藏着个小空间啊?
察觉到陆梨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