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嵇书悯似想到有趣的事,勾起嘴角,眸光柔柔的:“这是梨阮为我疼的。”
“因为这点疼,你应该会记住如今的光景,算不算我在梨阮的记忆里落了个记号呢?”他说的颇为认真,并无玩笑意味。
陆梨阮:……好疯的发言。
“那你以后要是想让我记住什么,还得拿针扎我?你是容嬷嬷吗?”陆梨阮脱口。
“什么嬷嬷?”嵇书悯没听懂。
“没事儿,殿下您可别打这个主意,不然我想让你记住点什么,也得扎你啊?我下不去手。”陆梨阮想到那画面都觉得牙酸。
“嗤——”嵇书悯看着她皱起来的小脸,笑了笑,俯首在她被针刺到的指尖上挨个轻吻过去。
“不会的,我想让梨阮记住,有无数种办法……梨阮永远都会记得我想让你记住的事情的。”嵇书悯喃喃。
“梨阮想让我记住什么呢?”他低低诱哄地问。
“记住我是最爱你的人,记住你承诺要永远陪着我,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能死!”
陆梨阮猛地翻身,将他往靠枕上一推,跨坐在他腿上,身子前倾,捧着他的脸,看进他的眼睛里,一字一字不苟言笑严肃道。
即便嵇书悯表现得与平时无异,整日无所事事似的待在院子里,但种种迹象的推动波澜。
陆梨阮能感觉到,很快便要有大的改变了。
不知这场风波从何处起,又终究能从何处落幕。
但这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让陆梨阮很不舒服。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庄严伟岸的皇城,似笼罩着一层铅色云雾,不知何时能拨云见日?
不管其他人,陆梨阮要嵇书悯,在即将发生的一切中安然无恙。
她想听嵇书悯亲口保证。
“我记得。”嵇书悯眸光微颤,侧过头,用脸颊轻轻地柔顺地,蹭了蹭陆梨阮的手。
“不许骗人。”
“嗯,不骗你。”
嵇书悯第二日便将那歪歪扭扭的香囊挂在腰间了。
香囊里没装香料,装了块玉佩,准确来说是半块玉佩。
另外一半在陆梨阮手中。
这玉佩是陆梨阮那日不小心碰落,直挺挺摔成两半的。
本来还觉得可惜,嵇书悯却捡起来,将边缘锋利的位置稍微打磨,镶了银边,一块交到了陆梨阮手里。
“若以后你我意外不能相见,只有有人拿着这玉,才是真实。”
嵇书勤想来自己都没料到,这么快便又回宫了。
他再次来看望嵇书悯的时候,面色有些奇怪:“父皇命我参与朝政……”
“皇兄不愿?”
“我志不在此。”
“父皇如今龙体欠安,我如今也没办法为父皇分忧,皇兄想必也听母后教诲,要尽心而为了吧?”嵇书悯不用猜,都知道皇后会对嵇书勤说什么。
果然,嵇书悯眉头皱了起来,嵇书悯没错过他那一丝烦闷,看来这次回去,他与皇后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陆梨阮,说不定旁敲侧击问下究竟是什么事儿。
但嵇书悯却没有半点兴趣,他对皇后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不在乎,他只要事情的走向,是顺着自己心意就好。
做棋子的,又何必拘泥于是敌是友,是亲是疏,总归能用就好,嵇书悯向来不意气用事。
他曾教过陆梨阮这个:“你当他们都是行尸走肉便可,操纵人心,可不能仅仅操纵本就会顺从于你的。”
陆梨阮觉得他一向兵行险道,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谋略从未失算。
“母后她……”
“皇兄不必自贬,你我兄弟虽未长久相处,但我知皇兄你胸襟学识,不会负了父皇母后的期盼。”
嵇书悯笑得平和,他似从未这般平和公允过,但那笑意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