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这位是昭城公主身边的杨内侍。”卫老夫人笑眼盈盈地将卫无双拉至杨内饰面前。
卫无双朝杨内侍行了一礼,“杨内饰。”
杨内饰嘴角微扬看着延期按模样清秀的少女。
“卫小娘子,奴婢奉昭城公主令,赠卫小娘子绫罗绸缎二十匹,珍珠点翠头面一套,白玉雕花屏风一扇,另人参、雪绒花、灵芝等滋补药材,已贺卫小娘子夺得魁首。”
杨内侍手轻轻一挥,门外候着的侍女悉数端着托盘,有序进到屋内。
卫无双看着眼前那些流光溢彩,绮丽无比的绫罗绸缎有些茫然,“这些,皆是公主赠我的?”
“是啊,今日马球赛甚是精彩,公主看的心情甚好,吩咐奴婢将这些带来卫府,以示对卫小娘子的喜爱之情。”
杨内饰身为与后宫中生活许多年的人精,自是瞧出卫无双心中的犹豫。
“怎么?卫小娘子不想收?”杨内饰语气平平,却让人隐隐感觉到一丝威胁。
卫无双眸色微变,敛起笑意。
卫老夫人听出杨内饰的语气,从忙上前拉住卫无双的胳膊,“怎么会?公主所赠,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不收?”
卫老夫人走到那些绫罗绸缎面前,抬起手细细抚过,细腻蚕丝织出的绸缎,让她爱不释手。
还未听见卫无双的回应,卫老夫人侧头看向卫无双,“是吧,双双。”
卫无双回过神,重新堆起笑容,“是,今日马球赛得公主欢心,是臣女的福分,臣女谢过公主。”
“这就对了,卫小娘子得公主赏识,这于卫府而言,岂非一桩美事?”杨内饰又挥挥手中拂尘,示意侍女将手中托盘放下,而后转身离去。
卫老夫人朝苏嬷嬷抬眸,苏嬷嬷立即从袖中拿出一钱袋子递给杨内侍,“有劳杨内饰跑这一趟。”
杨内饰瞧见那钱袋子,看了眼苏嬷嬷,浅笑一声,接过那钱袋子装进自己袖中。
公主府一众下人离去后,卫老夫人手一松,手中拐杖落在地面上发出“砰”得一声。
卫老夫人搓着手捧起一匹枣红色绸缎,“不愧为皇室所用,没想到有日我也能用上皇室所赠绫罗绸缎。” “苏嬷嬷,”卫老夫人放下手中绸缎,点着其中三盘,“将这些绸缎放进我库房里。”
“等等。”
卫无双侧过身,冷眼看向一旁正欲上前端起托盘的侍女。
侍女被卫无双突然的一声呵斥吓得不知所措。
被落下面子的卫老夫人侧眸看向卫无双,沉下脸色,“怎么?我身为你长辈,还拿不得你几匹绸子了?”
“还是说,有了昭城公主做靠山,你就可以在卫府为所欲为,不需孝敬长辈了?”
卫老夫人接过苏嬷嬷递来的拐杖,缓缓站起身,拐杖敲击地面发出声声闷响。
卫无双闭上眼眸,压住心底的怒意,转而睁开眼睛,带上一抹笑意,挽住卫老夫人胳膊。
“祖母怎么能这么想双双?”
“我卫府不过四品侍郎之家,公主身为大齐第一公主,深受陛下宠爱,手握权力,为何仅因一场马球赛就赠卫府如此多的礼?”
“不若等父亲和兄长回府后再商议一番?”
卫无双语气平缓,平息着卫老夫人的怒意,同时也提醒她,这些礼可不止表面看上这么简单。
与卫老夫人而言,比眼前绫罗绸缎更重要的,仍是卫府的前途。
卫无双此言倒也真有些道理,卫老夫人撇撇嘴,“行吧,那这些东西先拿去你院中,等你父亲与兄长回府再说。”
—
回到书倚庭,卫无双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的昂贵的礼物,愁眉不展。
“姑娘,公主这是何意?”春桃端来一盏茉莉花茶放置卫无双手边。
“公主今日所为,定会传至京中各府耳中,若是因此被太子一档认为卫府已归于瑞王一党,此事就麻烦了。”
卫无双拧眉看向那些秀丽绸缎,眸中有写不尽的愁绪,声音中尽是对卫府前途的担忧。
“双双!”卫怀镕刚回府中就听闻昭城公主赠礼一事,急忙赶到书倚庭。
“兄长。”卫无双听见卫怀镕声音急忙站起身。
“双双,昭城公主……”卫怀镕刚走进书倚庭便看见码放一旁的绫罗绸缎和珍贵首饰、药材。
“哥哥,我与恪敏郡主夺了今日马球赛的魁首,赛后公主身边内侍将我带至公主面前,公主意在收我为公主府门客。”
“太子与瑞王党争愈发激烈,此时得公主邀约,又得公主府赠礼,绝非善事。白日我已婉言拒绝公主好意,却不知公主还向卫府赠礼。”
卫怀镕听着妹妹所言,亦是满脸愁容。
“你说得对,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