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便道:“那我以后给你钱,咱们分开走。”
这次冥罗木没有愣很久,脱口而出:“不要。”
海黎秀眉一挑,“你不怕还被打?”
冥罗木的眼神直直盯着海黎精致的脸蛋,淡色的嘴唇微动:“不怕。”
她神色淡然,斜睨着他的美眸中如有星辰跌入,秀眉上挑的面容显得十分灵动,少女身上的清香还在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十分醉人。
他真的想让时间就此停止在这一刻,如此,他便可以这样一直躺下去,什么都不用做,静静地看着她,即便身上还疼着,就很开心,很幸福,很欢喜。
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
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早早逝去。
“你歇过来了没?有力气了吗?能站起来了吗?”海黎担忧地皱眉,看着他的脸,温柔道。
冥罗木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点点头:“应该能。”
“那起来吧,你去寝室歇着,我去请假,”海黎作势扶他起身,冥罗木扶着她另一边的肩膀,十分艰难地站起来,但还是疼的直不起身子,霎时头上冷汗一阵阵地往外泌,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他使劲闭上眼,半晌才缓过来那股晕劲。
见状,海黎眉心蹙着就没松开过,她左手依旧在后面揽过冥罗木的腰,几乎是保持着一个环抱的姿态扶着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走。
不是冥罗木故意的,是真的疼得直不起来腰,何况他腿上也是有伤的,便只能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依靠着海黎的支撑,两人几乎是以龟爬的速度往最近的寝室楼口走去。
海黎微微皱眉。
她本可以想各种办法可以不让罗木遭这带着伤还要走路的罪,但这毕竟是在学校的公共区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变什么都不怎么好。
走出个十几米,海黎倒是没什么感觉,冥罗木已经快背过气了。
他此刻浑身发冷,除了头上,全身也都在往外泌着冷汗,身上疼一阵麻一阵。他浑浑噩噩地往前挪动,心里却还是一团乱麻。似乎踌躇了很久,他轻轻唤道:“黎儿。”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唇色发白,汗水打湿了眼睫,但他还是艰难而努力地睁眼看着脚下,坚持着往前走,但……脑子却还不在路上。
须臾,嗫嚅道:“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你不能……不能不要我。”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几乎淹没在他的嗓子里。
冥罗木此时低垂着头,很没劲的样子,干净而俊美的脸上一副被抛弃了的神色,难过得眼眶都有一些泛红。
海黎微愕。
都疼成这样了,还在纠结这件事?
他很在意这个?
罢了,以后还是少拿这个来威胁他。
无奈道:“刚刚不过是生气,威胁你罢了,别多想。我若不要你,你去哪?你想睡大街?”
她语气淡淡地解释,就好似在说“今天天挺好的”一样波澜不惊。
可是就因为这如凉水般无味的一句话,让冥罗木脚下立马一顿,忽的抬头看向她,方才还手足无措委委屈屈的,此刻好像立马放晴了,连眼角都好似染上了一丝庆幸的意味。
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生气?……生我的气?”
海黎轻轻瞥了他一眼,冥罗木在她凉薄的眼神中瞬间缩了缩脖子,弱弱地摇了摇头。
面上可怜兮兮的,可心里却好像有一道隐隐的暖流静静流淌,嘴角忍不住翘起的一个弧度却毫不留情地暴露了他的内心。
海黎一边扶着他,一边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变化,同时也没忽略路上的一个摄像头。
她顺着摄像头往回看了一眼,深深地无语了。
那些人……十几年真的算是白活了。
只养个子,不养三观。只长年龄,不长脑子。
终于把冥罗木安置在寝室楼门口的值班室里后,海黎找班主任请了两人的假,回到寝室楼的时候,冥罗木已经躺在小床上累的睡着了,可眉头却还是紧紧蹙在一起,看来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