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粮草就从这三个方向来,三日后,有一批粮草从西面柳城运往前线,其必经之路有一片树林,可以在此处干掉他们。”
萧逸凑近地图,目光紧紧盯着司马烈所指之处,眉头紧锁,看着那地图上犬牙交错的势力分布图,只觉脑袋一阵胀痛。
心底暗忖,这事儿太过蹊跷,自己在都城刚被柳家杀手刺杀过,如今来到前线,准备截断他们后勤线,这运送粮草的偏偏又是柳城,世间哪有这般巧合之事,仿佛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正缓缓张开,故意引诱他入局。
“侯爷,他们的粮草补给之前被截过吗?”萧逸强压心中疑虑,抬头问道。
“我派雷副将去尝试过,但是未曾得手。”司马烈神色凝重,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运粮的时间有固定吗?”萧逸追问道,试图从运粮规律中探寻出敌军破绽。
“基本上隔五天会送一次。”司马烈回忆着探子汇报的情报,如实说道。
“行,多谢侯爷。”萧逸拱手致谢,心中已然有了初步计划,便告辞离开中军主帐,回到自己的军帐之中。
此时,赵云早已在营帐内等候多时,见萧逸归来,赶忙起身行礼。赵云瞧见萧逸若有所思、眉头紧皱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守护在一旁,守护他的安全。
“子龙,你给聂政去信,让他派人去郑国境内打探一下消息,看郑国三天后的运粮到底是如何进行的。一定要快。”萧逸坐定后,神色严肃,对赵云吩咐道。
“是!”赵云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营帐外,快如鬼魅,转瞬即逝。
萧逸独自坐在营帐内,双手抱胸,心中疑云密布,反复咂摸着这场战役背后隐藏的诸多阴谋诡计。
柳城的粮草运输,这巧合得太过离谱,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是柳家设下的圈套,故意引他上钩,好来个瓮中捉鳖。
“祁德隆,将李冉少爷给我请来。”萧逸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和李冉商议商议,便高声喊道。
“是!”祁德隆自上次地牢之事后,也成了萧逸的一个得力帮手,萧逸原本还想让他把祁德强一并带来,可眼下事情繁多,一时也顾不上这对卧龙凤雏了。
“参见殿下。”不多时,李冉入帐行礼,姿态恭敬。
“哎,你我兄弟二人,何时如此生分,之前你还因为一只猫要跟我决斗呢。”萧逸见状,赶忙起身将他扶起来,笑着打趣道,试图打破这略显拘谨的气氛,唤起儿时情谊。
“殿下,往事不提也罢,羞煞我也。”李冉满脸羞愧,头都不敢抬,那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逗得萧逸哈哈大笑。
“快起来,哎,还是怀念儿时光阴呐。”萧逸感慨万千,拍了拍李冉的肩膀说道。
“殿下找我来,是不是为了三日后的截粮?”李冉起身,直奔主题问道。
“伀一兄,你有何看法?”萧逸嘴角噙着笑意,眼眸中满是期待的光芒,热切地望向李冉,那模样仿若在等待开启一场至关重要的机密研讨,只盼着从老友这儿收获些独到卓见,好为即将开展的行动觅得最佳路径。
“回殿下……”李冉刚启唇吐出两个字,话音尚未落定,便被萧逸眼疾手快地截住了话头。
萧逸往前凑了凑,双手诚挚地搭上李冉肩头,双目直视其眼眸深处,真诚之意仿若实质化的暖流,潺潺流淌而出:“在没有人的时候,叫我哲贤既可,无碍的。咱们打小一块撒尿和泥、翻墙掏鸟窝,情谊深厚得如同亲兄弟一般,哪能因为如今这身份上添的差别,就变得生疏客气了呢?我真心不想让儿时那份纯粹的情分,被这宫廷、军中的规矩给消磨了去呀。”
李冉听了,脑袋却似拨浪鼓般摇得急切,神色惶恐,身形微微躬下,毕恭毕敬道:“不可,殿下,君臣有别呐。殿下乃天潢贵胄,身负皇家尊荣,我不过一介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军中阵前,礼数纲常更得时刻铭记于心,万万不敢有半分僭越之举呀,还望殿下体谅。”
萧逸见他这般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妥协道:“行吧行吧,随你吧。”话语里虽透着几分失落,可眼神中对老友的关切与亲近仍未削减分毫,那情真意切的感情牌,虽说没打破李冉的防线,却也在两人间氤氲起别样温情。
“是,殿下。”李冉应得干脆,身姿依旧挺拔端正,尽显臣子的恭谨姿态。
“行,你继续说。”萧逸整了整神色,敛起那稍纵即逝的失落,重新换上专注期待的神情,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冉,静候他道出对战事的见解。
“殿下,此次行动,我的探子汇报说,郑国是派两路一起运粮的,是东西两路运粮队。或许司马侯爷觉得柳城粮食多些,福明城粮食少些吧。”李冉赶忙说道,将自己所知情报一一道来。
“为何会如此说?看来柳家在郑国势力是真的很大啊。”萧逸眉头一皱,心中暗忖,这柳家在郑国的影响力,远超他想象,看来这场截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