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宴会之上,琛儿选了你,你乐意之至,现在说断无此意,是不是要本宫,将宴会上的夫人姑娘都叫来作证?”
“我……我……”
顾清雪急的脸都白了,却无从分辨,只期期艾艾的暗自垂泪,似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m.ruxueshu.cc
这模样儿谁瞧了能不心软?但她低估了老皇帝对萧景琛的宠爱。
老皇帝冷笑一声,“既是无话可说,那就掌嘴二十!此等不贞不烈的女子,不堪为妻!”
最后那句是冲着沈剑鸣说的,但又似是他的嘲讽。
话落,他的目光定格在沈剑鸣面上,“来人沈剑鸣这个污人清誉的贼子,拖出去重责二十,赶出宫去!”
顾耀楣悄悄擦了擦额上的汗,好在没处置他。
刚想到这里,老皇帝继续道,“顾耀楣教女无方,连降两级!”
顾耀楣擦汗的衣袖顿住,高呼一声,“陛下!”
话还未说出来,老皇帝就道,“再降一级,分辩一句就降一级!”
两句话的功夫,顾耀楣连降三级,吓的他不敢再说,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疼的。
萧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许,父皇最在意的是老六的颜面,好在老六没选沈知语做侧妃,他最多也就是禁一禁足,不至于挨板子。
处置完顾清雪,阿五接着道,“去岁春日,沈姑娘的香罗帕,遗落在我们家殿下处,殿下曾言沈姑娘清风拂面柔,纤纤玉手轻,自此见之不忘,是以也选了她做侧妃,没成想还是一腔情义错付。”
“请陛下为我们家殿下做主!”
这几句赞美女子的诗,没人觉得是阿五捏造出来的,只会认为是萧景琛真的说过这般话。
毕竟……,阿五只是个舞刀弄棒的粗人!
荣王心中咯噔一声,他还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成想老六也选了沈知语做侧妃!
他的眸光缓缓眯起,厌恶的瞥了一眼沈知语,她竟早在去岁就勾搭过老六了!
早知她是为救沈剑鸣才上了自己的床,即便如此他也决不允许上了自己的床,心中却装着旁的男子。
踏着阿五话的尾音,德公公给老皇帝又上了盏茶,老皇帝抓起茶盏就砸在老侯爷的头上。
“混账东西,你是怎么教孙女的?”
老侯爷吓都吓死了,吭哧吭哧半天没说出话来。
“罚!朕要重罚!”
“陛下!臣女是冤枉的!臣女根本没见过瑞王殿下啊,遑论遗落绣帕?瑞王殿下也不可能选臣女做侧妃啊~”
自己若是真的能得他青眼,哪里还会被娘送到荣王的床上?
她的脑子无疑是清醒的,但挡不住阿五真的掏出了一块绣帕啊。
阿五将绣帕高高举过头顶,似是无力申辩,“陛下,这便是那方绣帕,殿下说物是人非,请陛下代为处置。”
郑院正抬头瞧了一眼,这是有备而来啊,就算自己不叫他一同前来,他也会寻个由头入宫,失算了啊~
德公公将绣帕呈了上来,老皇帝只瞧了一眼,就连同选侧妃的名单一起甩了出去。
“你还敢说没见过琛儿,你还敢说不可能选你做侧妃,你自己看看!”
这愤怒的话语和神情,吓得一众跪地之人均缩了缩脖子。
沈知语跪爬过去捡绣帕,她只有一个念头,那肯定不是她的绣帕,肯定不是。
可她刚捡起,就吓的又丢到了地上,“怎么会?怎么可能?”
在场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绣帕是她的,名单上也有她的名字。
荣王对她的厌恶更甚几分,甚至生了舍弃她的想法,但当老皇帝要处置之时,他终究还是没能舍下沈知语腹中骨肉。
“来人!将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给朕拖出去,杖责二十!”
这比顾清雪罚的还重,二十杖一下去,沈知语腹中骨肉定是保不住了。
萧衍急忙叩首道,“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沈氏身形单薄,又怀着儿臣的骨肉,她是断断受不得这二十杖的!”
老皇帝目眦欲裂,他的儿子,不向着自家兄弟,竟还想向着外人!
“混账!朕还没罚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萧衍要夺皇位,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势必不能让老皇帝觉得他是个薄情寡义、推卸责任之人,加之他要保沈知语,与其苦苦求情,还不如大义凛然一些,一力承担。
他再叩首道,“儿臣污了沈氏清白,没有及时禀报父皇纳她入府,已是对不住她和孩儿了,儿臣是男子,不能推怯身为人夫和人父的责任,儿臣……愿替沈氏挨这二十杖,请父皇看在孩子是无辜的份上,成全儿臣!”
老皇帝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