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赵老的命格,让他超脱了生死轮回,那他身边之人的命运轨迹会全然错乱,原本该经历的生离死别不再出现,那些因他的离去或存在而产生的因果关联都会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就拿他的孙女小花来说,或许原本会因为爷爷的离世而历经磨难,在痛苦中学会坚强,从而开启另一番人生境遇,可现在赵老长生了,小花的命运便可能被彻底搅乱,原本既定的机缘、磨难或许都不会出现了,她的整个人生都会变得捉摸不定啊!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一人命格变动,那影响就会像涟漪一般不断扩散,波及的可不只是他一家一户,甚至可能撼动整个城镇、一方天地的运势,到时候想要收拾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呀。”
伯尘听了,脸上虽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可心里还是觉得师父有些夸大其词了,小声嘀咕道:
“徒儿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只是当时一心想着帮赵老,哪能顾得上这么多呀,再说了,就算有些变化,也未必就会糟糕到那种地步吧……”
白凡见伯尘这副模样,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提高了声调说道:
“你还敢顶嘴!你呀,就是太年轻气盛了,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这世间的事儿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为师让你来人间历练,是希望你能懂得世间的复杂,学会权衡利弊,而不是让你仗着力量强大就肆意妄为啊。”
伯尘看着白凡那焦急又关切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语气也缓和了些,说道:
“师父,徒儿知道您是为我好,可当时看到赵老的惨状,徒儿真的没法眼睁睁看着不管呀。那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任由那些可能出现的影响随意发展吧?”
白凡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
“事已至此,想要完全逆转怕是很难了,不过你且先密切观察赵老以及他身边之人的情况,看看是否有异常迹象出现。日后切不可再这般冲动行事了,人间自有其运转规律,我们身为仙家,应在旁引导,而非强行改变。这次为师暂且饶你一回,但下不为例,若再犯,即便为师再心疼你,恐怕也得好好教训你一番了,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啊!”
伯尘见师父如此严肃,也知道这次是真的让师父操心了,心中满是愧疚,低下头诚恳地说道:
“徒儿明白了,师父,徒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再也不敢了,这次是徒儿让您费心了,徒儿以后行事定会更加谨慎的。”
地牢里,赵老依旧沉浸在对自身奇妙变化的疑惑之中,伯尘则在应付完师父后,又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带着赵老离开这地牢,去帮他寻找孙女。 而仙界的白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伯尘在牢房中焦虑地踱步,眼神不时扫向四周,心中暗自思忖:
“这地牢之中,哪会有现成的金子呢?可若寻不到金子,我便无法出去,又怎能帮赵老寻找他那可怜的孙女呢?必须尽快想出个法子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脚步愈发急促,仿佛这样就能加快思考的速度。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可以暗中施展法则之力变出金子。
但他深知此事必须做得极为隐秘,绝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走向牢房的角落,故意背对着牢门,装作在仔细查看墙壁的状况。
此时,他的心跳微微加快,双手在衣袖的遮掩下缓缓抬起,指尖悄然闪烁起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好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微弱却又充满神秘,被他小心翼翼地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在双手之间若隐若现,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不被外界察觉。
随着法则之力如涓涓细流般在体内悄然运转,两块金光闪闪的金子在地砖之下逐渐成形。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没有引起丝毫的能量波动或异样声响,仿佛这金子原本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是地牢中被遗忘的宝藏。
伯尘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法力,每一丝力量的输出都精准无误,确保不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
待金子完全成型后,他才装作不经意地蹲下身子,轻轻拂去地上的尘土,那两块金子便如同被揭开面纱的神秘礼物,出现在眼前,看起来就像是他刚刚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一样自然。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牢房内的寂静。
官老爷陈正严在几个狱卒的簇拥下,匆匆赶来。
陈正严身材中等,身着的官服略显宽大,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空荡荡的,但他却总是努力挺直腰板,试图借此彰显自己的威严。
他的五官虽还算端正,但那双眼睛却狡黠异常,眼珠子不停地转动,仿佛时刻在算计着什么。
每次开口说话,都是一副义正言辞的腔调,可实际上,他在这一方地界徇私舞弊、颠倒黑白,百姓们对他深恶痛绝,却又敢怒不敢言。
陈正严来到伯尘的牢房前,先是习惯性地抬手捋了捋自己那并不太长的胡须,这一动作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