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空想这些了。”
伯尘却一脸倔强,信誓旦旦地保证:
“老人家,您别小瞧我,我定有办法。这世间定有公理,定有能惩治他们的人。我必帮您救出小花,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老人望着伯尘那执着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既觉他天真幼稚,又为他的善良正义所打动,只得默默叹气,不再多言。
伯尘与赵老正深陷于无尽的无奈与悲凉之中,被这牢房的黑暗与死寂紧紧包裹。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逐渐清晰的嘈杂声如汹涌的潮水般冲破了沉闷的氛围。
起初,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的微弱轰鸣,隐隐约约却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不安。
伯尘瞬间警觉,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懵懂与惶恐,急忙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
随着那声音迅速逼近,呼喊声、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冰冷声响相互交织,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地牢笼罩。
伯尘自幼在仙界成长,哪里见识过这般充满血腥与危险的场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地靠近赵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问道:
“赵老,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喧闹?”
赵老饱经沧桑,虽也面露惊愕,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目光如炬,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对伯尘说道:
“听这情形,怕是有人来劫狱了。但依我看,这事儿背后肯定不简单,估计是官匪勾结的阴谋,咱们务必小心应对。”
片刻间,一群身着黑衣、面蒙黑布的神秘人如黑色的闪电般涌入地牢。
他们身形敏捷,动作迅猛,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手中紧握的利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他们的服饰清一色的黑色紧身衣,在领口处绣着一朵血红色的梅花,那梅花在这阴暗的地牢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背后不为人知的邪恶势力。
这些黑衣人此次行动目标明确,直指狂刀门的二当家——王虎。王虎在这一带可谓恶名昭彰,早年身为山匪时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双手沾满鲜血。
后来帮派摇身一变成了狂刀门,他凭借一身蛮横功夫坐上二当家之位,却依旧本性难移,继续为非作歹。
此次劫狱,正是镇上的官老爷与狂刀门暗中勾结的结果。
原来,王虎是被巡抚大人偶然擒获后关押在此,本等待公正审判,给百姓一个交代。
但官老爷为了私利,与狂刀门策划了这场劫狱。
只见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冲向王虎的牢房,手中利刃高高举起,狠狠砍向牢门上的铁链。
“铛!铛!铛!”火星四溅,清脆的撞击声在牢房内回荡。
每一次利刃与铁链的撞击,都伴随着火花的绽放,那瞬间亮起的光芒映照着黑衣人的脸,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冷酷与决绝。
伯尘被眼前这暴力血腥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复杂危险的人间乱象。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仙界那宁静的仙林,自己曾在其间自在修炼,从未想过会在这人间的地牢中陷入如此绝境,恐惧如同藤蔓般在心底蔓延。
此时,地牢内其他囚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炸开了锅。
有的囚犯兴奋地大喊大叫,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有的囚犯吓得脸色惨白,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双手抱头,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神灵保佑;还有些机灵的囚犯,壮着胆子向黑衣人搭话,试图趁乱逃离。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地牢瞬间沦为人间炼狱,恐惧与混乱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很快,黑衣人砍断铁链,“哐当”一声,王虎的牢门被粗暴地推开。
王虎满脸得意,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冲着黑衣人们一挥手,张狂地大笑道:
“干得好,兄弟们,咱们走!” 然而,伯尘和赵老的牢门却依然紧闭,将他们与外面的混乱隔离开,也将他们困在这绝望的狭小空间。
伯尘心急如焚,望着牢门,暗自思忖:
“这可如何是好?外面那些人如此凶残,我们却被困在此处。若官兵赶来,又会怎样处置我们?”
他焦虑地转过头,眼中满是期盼地问赵老:
“赵老,我们的牢门没开,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人肯定不会管我们,我们要不要呼救?”
赵老无奈地摇头,轻轻拍了拍伯尘的肩膀,安慰道:
“小伙子,先别慌。此时呼救未必有用,这些黑衣人显然与官老爷串通一气,就算衙役赶来,说不定也是一丘之貉,我们只会更危险。不如先静观其变,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你知道吗,我曾经也遇到过类似的困境,在被山匪追赶的时候,我就是躲在一个山洞里,等他们走了才出来,所以我们现在要沉住气。”
伯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