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冤枉了。这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一位教书先生模样的人接口道:
“不管他是不是骗子,在这公堂之上,自会有个公正的判决,咱们就等着看吧。”
官老爷——陈正严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从实招来!”
伯尘跪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带着哭腔说道:
“老爷,小人叫伯尘,本是外乡人,初来乍到这村子,对这里的规矩还不太熟悉。今日在河边见那鱼有趣,实在是喜爱至极,想向诸位大叔讨几条。可他们不肯,我一时心急,想着自己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我在村里借住在青牛大哥家,青牛大哥一家待我极好,我原本打算向他们求助,让他们帮我担保,十日之后我定能凑到金子来换鱼。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大家,求老爷明察啊!”
官老爷皱着眉头,捻着胡须,大声问道:
“哼,你说十日之后用金子换,空口无凭,叫本官如何信你?即便你说有青牛一家,可他们也未在此处,如何证明你所言属实?”
伯尘连忙解释道:
“老爷,小人句句属实呀,我本非那等无赖之人,只是身上暂无金子,才出此下策,还望老爷明察呀。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这块玉佩抵押给您,这玉佩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对我意义重大,等我凑到金子,再来赎回。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个办法,求老爷给我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时,伯尘心中虽觉得委屈,但还是强忍着泪水,接着说道:
“老爷,我理解众人将我绑来衙门,是怕我逃脱,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逃跑。我若真是骗子,何必在这公堂之上与您争辩,早就该趁乱逃走了。而且我愿意在这衙府里做任何苦役,只要能让我有机会洗清冤屈。”
官老爷陈正严听后,脸色稍缓,他审视着伯尘,心中暗自思忖:
这小伙子看着不像惯犯,且言辞恳切,似乎真有隐情。但他空口说拿金子换鱼,实在难以让人立刻信服。
思索片刻,官老爷再次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
“哼,你虽言辞恳切,但毕竟无凭无据,又拿不出金子。念你初犯,本官从轻发落,先关你九日,九日之后若拿不出金子,休怪本官无情,再关你三年,让你好好反省。来人呐,把他押入大牢!”
伯尘一听,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但他也知道无法改变结果,只能任由衙役将自己架起,朝大牢走去。
他望着衙府的天花板,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奇迹出现。
衙府外的村民们听到判决后,又炸开了锅。 那位老者咂咂嘴说:
“看吧,我就说他是骗子,这下被关起来了吧,活该!”
年轻人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
“爷爷,我还是觉得他不像骗子呀,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妇人也跟着说:
“是呀,这万一要是冤枉了好人,可怎么办呀。”
大嫂则白了她一眼说:
“哎呀,你别瞎操心了,官老爷都判了,还能有错?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凑热闹了。”
于是,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衙府那威严的大门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场小小的风波。
此时,伯尘低垂着头,满脸的失落与不甘,任由衙役们粗暴地推搡着迈向那大牢深处。
每走一步,那股刺鼻的腐臭和潮湿气息就愈发浓烈,好似有无数双黏腻的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令他胃中一阵翻腾,几欲呕吐。
终于抵达牢房前,那牢房宛如从九幽地狱延伸而出的黑暗深渊,阴森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周墙壁上,墨绿色的青苔疯狂蔓延,层层叠叠,厚处似能流淌,在昏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是恶魔的眼眸在窥视。
墙壁上的水珠持续滴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如重锤般狠狠撞击着伯尘慌乱跳动的心脏。
地面更是污秽不堪,污水、烂泥与不知名的秽物相互混杂,黏腻地铺满一地,几只肥硕的老鼠肆意穿梭其中,贼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诡异光芒,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惧意。
牢房空间狭小逼仄,仅靠高处那扇巴掌大小且锈迹斑斑的铁窗透进微弱光线,光线艰难地穿过锈迹,变得愈发黯淡朦胧,只能勉强勾勒出周围模糊的轮廓。
角落里胡乱堆积着早已被潮气浸透、软烂发霉的干草,散发出刺鼻腐味,这便是牢房中唯一能称之为“床铺”的存在。
伯尘被无情地推进牢房后,身后的牢门“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牢房剧烈摇晃,那声音在他耳畔嗡嗡回响,令他浑身一颤,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凝视着那冰冷且布满狰狞锈迹的铁栅栏,满心哀怨:
“想我在仙界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