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他瞧见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河底的石子和小鱼都清晰可见。
伯尘这才想起,刚刚砸到地面的时候,虽然自己身体没受伤,可这头发乱成这样,要是进了村子,怕是不太好呀,说不定还会吓到村里的人呢。
于是,他走到小河边,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人,便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往头上浇去,想要把头发洗一洗,让它恢复往日的。那清凉的河水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打在头上,感觉格外清爽,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一边洗着头发,一边哼起了在仙界时常听到的小曲儿,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欢快,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洗完头发后,他站起身来,拧了拧发梢上的水,又用手指简单梳理了一下,看着那不再那么凌乱的头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朝着村落走去。
可这人间的旅途哪能一帆风顺呢,在去往村落的途中,伯尘正悠然自得地行走着,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了一只野兽。
那野兽长得颇为凶猛,体型庞大,一身棕褐色的皮毛,眼睛里透着凶狠的光,张开血盆大口,冲着伯尘就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伯尘给咬住了。
伯尘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一愣,眼睛瞬间睁大,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不过他心性单纯又懒得抵抗,想着反正这野兽也咬不死自己,索性就任它咬了几下。
那野兽咬了一会儿,似乎也察觉到眼前这人有点不对劲,怎么咬都没反应呢,心里害怕起来,松开嘴后慌乱地转身就跑,眨眼间便在草丛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伯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只是衣角处被野兽的爪子划破了一点,并没有太严重的破损。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一阵恼火,嘟囔着:
“哼,你这家伙,咬我也就算了,还把我的衣服给抓破了,真是太过分了呀!”
他抬起手,朝着野兽跑开的方向就要拍上一掌,那手掌之上隐隐有法则之力涌动,虽然他没想着要这野兽的性命,可这一掌下去,也够那野兽受的了。
就在这一掌快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伯尘的脑海中响起,正是师父白凡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和严肃:
“尘儿,不许你滥杀,不过是抓破了衣服罢了,可莫要伤了这畜生的性命,不然为师可要不高兴了哦。”话音刚过,伯尘就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则之力又被封印了起来,而且白凡还传声说要封他十日的法则之力,作为这次不听话的惩罚。
伯尘顿时一阵无奈,耷拉着脑袋,暗自懊恼道:
“哎呀,我就轻轻一拍,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师父也太严厉了,看来以后可得老老实实听师父的话了,可不敢再犯这样的错了。”
没办法,伯尘只好继续朝着村落走去,好在时间不长,他便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片错落有致的房屋,那便是他要找的村落了。
伯尘站在村外,看着眼前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村落,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新奇与兴奋的神情,嘴里忍不住小声嘀咕着:
“哇,这就是人间的村落,和仙界真是太不一样,看着还不错!”
他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脚朝着村子走去,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刚走到村口,那几个坐在老槐树下抽烟聊天的老人便注意到了他。
老人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伯尘,眼神里透着几分好奇与审视,目光在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被划破的衣角处多停留了几眼。
一位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人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小伙子,你这面生得很呀,是打哪儿来的呀?怎么这头发乱哄哄的,衣服也破了呀?”
伯尘赶忙上前,微微躬身,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他先是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才回应,并且在回答过程中观察老人的表情,根据老人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语气和措辞,“老爷爷您好,我从老远老远的地儿来嘞,路上出了点岔子,就弄成这副模样啦,不过我没事儿,就是看着有点狼狈了。”
老人又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说道:
“哟,那可够倒霉的,看你这模样,斯斯文文的,不像咱这附近村子的人,是来走亲戚的,还是有别的事呀?”
伯尘挠了挠头,笑着解释道:
“我呀,就是想四处走走看看,路过这儿,觉得村子挺亲切的,就想进来瞧瞧,要是能在这儿借住几日就更好了。”
老人们听了,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另一位稍微年轻些的老人笑着说道:
“咱这村子向来热情好客,只要你不嫌弃,住上几日倒也没啥问题,不过,你可得守咱村子里的规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