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还需要一样东西，或者说，一个人的辅助。”
“什么人，您随便提，我一定尽全力帮您找到！”
“找到这个人需要一定的机遇，想必洛一川也给您讲了「伊合」的必要条件，我所说的这个人，便是「献祭人」。”
“献，献祭人。”李建国呆滞在原地，“洛一川不是说，在凤凰城，有一个合格的献祭人吗。”
“那个人，是君家的大公子，更是洛一川暗暗标定的实验材料，我没有能力将他调过来。”护士轻声道，“因为对于贵公子来说，做他的献祭人，是必死的买卖。”
“必死……”
“是的。「伊合」需要双方皆是同等量级的伊，或者，起码不能差太多，尤其对于贵公子这样「五重」以上的优质少年，这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筛选。而含伊越多，在剥离的时候，就会对献祭人造成越大的创伤，轻则痴傻，重则当场殒命。能做贵公子的献祭人，那他在「伊合」后，能存活的几率，几近于无。”
“而且，这并不是简单的一换一，如果所剥离出的伊与贵公子并不匹配，或者匹配度很低的话，贵公子也有实验失败的可能。更何况，您知道洛一川为何不愿意做他的实验吗？”
“为何？”
“因为，随着肉体的衰竭，贵公子的伊已经行将就木，这样一份伊，根本无法正常被激活，更别说作为「阳」来控制主体了。「阴阳至臻」更是天方夜谭。”
“那怎么办，您一定有别的方法对不对，不然您不会来找我，大慈大悲的活佛啊，求求您，救救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李建国跪在护士的身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与此同时，少女也随之跪下。
“何至于此，你们先起来，我们尽可能平静地商量这件事。”护士将他们两人扶起来，说道，“我确实有一套新的猜想，或许不仅可以救活贵公子，还可能形成新理论下的「阴阳至臻」。不，我的错，我不该一直强调这些专有名词的，您在意的大概只有贵公子能否活命。”
“做到我的理论，只需要您帮我寻找一个合格的献祭人。如果您愿意舍弃道德，我可以为您做这个实验。想必以您的手段，面向天下找寻一个足够优质的人，不是难事。”
李建国低着头:“献祭人，没有活命的可能，对吗？”
“几乎没有。”
“几乎……”
“如果我可以触发那个条件的话，不过，我还不知道它如何使用。”护士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贵公子应该等不及了吧，他最多，还有十天，便会完全踏入鬼门关。”
“可愿为亲情，舍弃道德？”
“您还需要尽快做决定，毕竟，合格的献祭人并不好寻觅，实验，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去完成。”
“优质，是，聪明吗，还是？”李建国问。
“都可以，聪明、强壮、有特色，都可以称之为优质，优质并不一定含有「伊」，但含有「伊」的人必定优质。所以，找到一个和贵公子匹配的献祭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您还是尽快启动为好。”
“因为，以命换命对我来说，也相当于是抛弃了道德呀，或许，明天我就不愿意操刀这件事了呢。”
“好，我一定，尽快为您凑齐，原材料。”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护士笑了笑，“对了，务必替我保密，如果被洛一川发现我有自立门户的想法，我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
……
护士走到楼下，一个红头发的男子开车接他:“兄弟，这事儿，真的不道德。”
“没办法，为了抗衡他，自主进行实验是必然要做的事，否则，一切停留在理论上，毫无意义。”护士叹气道，“就当是为了大义而损小德吧，希望我能在这次实验中有所收获。”
“你那个东西，真的存在吗？”红发青年不确定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它只在梦里出现过。”
“……”
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但我能听到大地对我的呼唤，我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它在，那这次实验，或许不会让我出现道德的亏欠。”
这时，一个少女追了上来。
护士回头一看，竟是刚刚与李建国一同跪下的少女。
“您好，有事？”
“我……我可以毛遂自荐吗？”
护士目光微微一怔。
随后，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