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讨厌的通知?
后来她开了静音,蒋昭恒仍然无法从偶尔亮起的手机屏幕上移开注意。
他也曾争取来翻看女友手机的权利,尽管内容一切正常,他还是觉得每个跟她聊天的男同学都别有用心。
这种心理很病态,蒋昭恒愿意承认,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克服这种心理。
辗转反侧许久,他终于下了结论:一切都是蒋元磊的错。
如果不是他背叛了婚姻,蒋昭恒就不会被这段令人作呕的回忆影响,更不会被逼到如此患得患失,甚至无理取闹的境地。
近来唯一的好消息是——向晚蘅终于做好万全准备,决定正式向蒋元磊摊牌离婚了。
财产分割协议由她的律师团队起草。蒋元磊片酬不高,通告又少,花销还大,再加上他本就是过错方,自然没多少财产可分。
“我不签。”蒋元磊拒绝得斩钉截铁,“你想离婚,有本事就把我告上法庭,财产一人一半。”
向晚蘅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无耻,便也不再手软,当即宣布息影,握着悄悄筹谋数年的成果远赴国外,只给蒋元磊留下了一套共居多年的别墅。
这婚既然离不掉,那就不离了,反正她也不打算二婚,影响不到什么,把财产保住才是正经事。
蒋元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联系不上向晚蘅,就只能厚着脸皮来找蒋昭恒说情。
在儿子面前,他几乎哭成了泪人,掏心掏肺诉说着对妻子的愧疚和不舍。
蒋昭恒却只回以一句:“依我看,你只是舍不得这张长期饭票吧?”
此后不论蒋元磊再来多少次,蒋昭恒都避之不见。
可他没想到,向宁竟然成了蒋元磊疏通父子关系的突破口。
打开家门看到不速之客的那天晚上,蒋昭恒和向宁爆发了恋爱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或者说,大多数时间都是蒋昭恒单方面的争吵。至于向宁,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他的一切情绪宣泄——长期积压,堵在心口的所有负面情绪。
蒋昭恒可以容忍彼此的一切观念差异,唯独不能容忍向宁站在蒋元磊那边,站在他和向晚蘅的对立阵营。
哪怕她只是对蒋元磊生出了一点同情,提供了一点帮助,说了一句好话,那也是对向晚蘅最深切的背叛。
面对种种指责,向宁没有辩解一句。直到他口不择言说出“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她才痛苦地闭上双眼,捂住脸流下泪来。
蒋元磊见势不对,也不敢上前劝架,只能灰溜溜地告辞离开。
蒋昭恒自知失言,见她伤心成这样,哪里还生得出气?本想赶紧说两句软话,道个歉安慰安慰,却不料向宁抢先开了口。
“蒋昭恒。”她很少这样严肃地叫他的全名,“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那……我们就分手吧。”
蒋昭恒整个人僵在原地,一阵细密刺痛的耳鸣过后,他颤抖的双唇只能问出三个字:“为什么?”
向宁转过身去不再拭泪,只给他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够真心喜欢你,只是因为感念向阿姨对我的恩情,才勉强答应做你女朋友的吗?”
蒋昭恒靠近她几步,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既然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向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四个字,“那就没有必要看在她的面子上继续跟你谈恋爱了,不是吗?”
蒋昭恒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强忍眼泪道:“别说这种气话。”
“蒋昭恒,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办法随随便便收回去了。”
她用力掰开他的手,从这个挽留的拥抱中脱身。
“听蒋叔叔说,你马上就要出国读研了。”
不是这样,他想说,还没有最终确定,他还想继续陪在她身边。
“挺好的。”向宁的语气平静无波,“你留在这里,他就会日复一日来找你。你走了,就彻底清净了。”
蒋昭恒不服气地捏住她的手腕:“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是啊。”向宁自嘲般轻轻一笑,“前女友是没资格替你做决定的。是去是留,你自己选吧。”
语毕,她拎起挎包,转身向门口走去。
“向宁!”蒋昭恒叫住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那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向宁在门前停了几秒,没有答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蒋元磊出国以后,很久都没有收到向宁的消息,只能通过朋友圈了解她的生活。
向晚蘅常常和乔煦晗通话,偶尔也会提起向宁的近况。
“宁宁这么早就进星桥实习啦?还是公关部?真稀奇,不做演员了吗?”
“既然在你手底下做事,那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