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逝的，有被休的，还有两个改嫁的。”
“府内姨太太最多的时候有几个？”
“……四、五个！”
商心的语速很快，几乎在小荷话音刚落，下一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曾经有孩子的姨太太有几个？”
“两个。”
“这两个姨太太是不是都是病逝的？”
小荷猛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商心，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怎么知道？
眼前的这个女警官看着年纪和她差不多大，可自身的气势比老爷夫人还让她心惊。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震惊的有些早了，因为商心的下一个问题直接惊的她目瞪口呆，冷汗淋漓。
“府中下人们之间是不是都说，姨太太们的死都是夫人动的手？”
“你怎么知道？”小荷这次实在忍不住了，惊叫了出来。
商心不由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窗户上的那只眼睛，和抓着她想说什么的期待脸庞，神情一阵恍惚。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小荷又气愤了起来，想骂人，当着商心的面又不敢，只能恨声道：
“他们都说夫人生不出孩子，老爷又一房一房的往府里纳人，夫人年老色衰，看不得姨太太们得宠，就想尽办法苛待姨太太，逼她们走。”
“夫人是怎么苛待她们的？”
“……也没有怎么苛责，就……就……”
看的出来，小荷很想替自己主子辩解，她苦恼的挠了挠头，又抓了抓脸，在商心不错眼珠的注视下，只能坦诚道：
“有时候老爷歇在姨太太房里，夫人就装病，不是……喊老爷过去，就是让陪老爷的姨太太……去伺候。”
“还有吗？”
“……还有就是，老爷一和夫人提要娶姨太太，夫人就发疯……”
商心坐回椅子内，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怎么个发疯法？”
小荷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细，有些不情愿的道：
“就和老爷大吵大闹，砸东西……还用绝食威胁过老爷。”
“这些府里的人都知道？”
小荷显然会错了商心的意思，她点头：“嗯，夫人和老爷吵的很厉害，瞒不住人的。”
“昨日既然都娶到了十八房，想来夫人的反对没什么效果？”
“可不是咋地，”小荷气鼓鼓的道：
“有一次夫人三天没吃一口东西，眼看人就不行了，我就去求老爷，原想着，夫人都这个样子了，老爷怎么着也得妥协一次，没想到老爷让人按住夫人，硬生生的把饭给灌了进去，该娶还娶。”
商心：“闹成这个样子，老爷夫人的关系想来不太好？”
小荷皱着眉头，神情带着点矛盾。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觉得老爷除了娶的姨太太有些多之外，对夫人还是很好的。”
商心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不是有点多，是很多，整整十八个。
一个男人的心该有多大，能分成十八份，留给夫人的又有多少？
小荷自然听不到商心的心声，自顾自的说道：
“老爷痴迷于画画，可还是会抽出时间到静安居坐坐，对夫人嘘寒问暖，还常常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夫人，静安居缺了什么不必和夫人说，直接到管家那里去要。”
“每月的月例银子，管家都是亲自送过来，遇到好的料子，稀奇的玩意也都是先让夫人挑选。”
“我在夫人身边有半年的时候吧，新进门的八姨太仗着得宠冲撞了夫人，夫人把状告到了老爷跟前，老爷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撵出府去。”
“从那以后，就没有哪个姨太太敢到夫人面前放肆……”
商心听她叽叽咕咕说的都是吴老爷的好，有点听不下去，直接打断她。
“那夫人呢？”
“夫人反倒对老爷不冷不热的，从不给老爷一个好脸色，每次老爷都是笑眯眯的来，然后黑着脸走。”
商心又敲了两下桌子，脸上溢着不明意味的笑。
这夫妻俩相处的很有意思。
吴老爷对结发夫人很好，却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真的只是因为香火传承？
可那几个姨太太都是处子之身，不上床怎么会有孩子？
夫人对吴老爷不假辞色，却会为了他娶姨太太而发狂，嫉妒？吃醋？
是不是曾经有姨太太因为得罪夫人而被赶走，李梅才会害怕成那个样子？
她得罪过夫人？
商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