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说:“做什么,留给我许愿吗?”
“什么?”
理工男,汀也无语地感叹。
“给我。”
她将睫毛捏过来,放在另一只手手背上,向郑君樾示范:“就是这样,然后许愿。”她小学的时候,女孩子之间很流行这样做。
“前两个愿望可以说出来?”郑君樾问。
“你生日吗?还三个愿望!”汀也道,“就一个。”
君樾噢一声,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然后把睫毛吹走。”汀也将手背递到他跟前,指导他。
一口清凉的气息落在皮肤上,君樾像模像样地将睫毛吹走了。
一个搞人工智能的,在这边陪她玩儿睫毛许愿,汀也突然间觉得这场面很好笑。
她笑个不停,君樾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笑了半天,汀也意识到不对。
“我的睫毛,我的手背,应该是我来许愿才对吧?!”
空气寂静了半分钟。
君樾擡手揪睫毛,“我赔一根给你。”
“那是你的!没用的!”汀也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手上没多用力,君樾还装作踉跄不稳,配合她表演。
“那怎么办?”君樾说,“我不敢拔你的睫毛。”
“你敢拔就完蛋了。”汀也说。
她指着前面街角灯还亮着的便利店,说:“请我吃关东煮,我就当把愿望让给你了。”
明晃晃的讹人,笑得还挺得意。
君樾没意见,问:“你要吃什么?”
“北极翅丶魔芋丝和贡丸。”
关东煮热气腾腾。汀也和君樾并排坐在便利店靠窗的座位,望着窗玻璃外形形色色的行人。
江滩附近的商业街,即使已经十点多,路上还是挺热闹的。华丽的橱窗五光十色,来往的路人也打扮得花哨,很少有他们这样,一个穿得松松垮垮,一个明显是上班着装。
汀也咬了一口北极翅,对着窗外的街景出神,轻声对君樾说:“今天谢谢你。”
“不用。”君樾笑说,“你都把许愿的机会折给我了。”
“我没有什么愿望。”她说,“所以给你不亏的。”
君樾看了她一眼。
“说明你很厉害,有事在人为的自信。”
凡事只想着自己争取,自己做到,这才是汀也。
汀也不理解君樾对她的赞誉,在她眼里君樾才是这一类人。
“你不是这样吗?”
君樾将视线收了回去,和她一样望向前方,看着玻璃中他们的倒影。
“以前是,现在不了。”他说,“我也有很多拿不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