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带?”
令月坐在床上,濡湿的长发一半被小兰握在手中,另一半被嘉辰摆弄着,她说是要帮姐姐吹干头发,这都五分钟了,除了变着花样盘发,根本没有吹干的意思。m.aihaowenxue.us
屋子里还有穆小暮,她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前几日都没闲着,虽然人在孤岛,还忙着给不同节目录制祝福视频,又或者指导古丽学习,迎接今年底的成人自学考试。
如今穆小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臂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臂,令人艳羡的长发垂下来,抚过光滑洁白的大腿,自头顶打下来的光笼罩住全身,好似油画一样美丽。
孔昱几分钟前探头探脑想要进来,见有人,又自己走了,这会儿不晓得在做什么。常夏则跟着夏巽忙着撰写新闻稿,忙得脚不沾地。熙颜正在浴室,令月原想等这几人都在的时候一起说这件事,但听完嘉辰的描述,觉得情况比预想的紧急,就不等这几人了。
“这盘录像带是谁送过去的?”
“靳先生还在溯源。经过了太多人的手,不太好找。看样子是很久以前录制的了,用的还是好几年前的老机子。”
原来,报警之后警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将已经被破坏的录像带送到了东山岛交给审核组检查。嘉辰提取信息素,还原了录像带的内容,靳平远刚一接触录像带就还原了电视台里的这一幕。
“这个郭媛爱,怎么什么事她都能横插一脚。”穆小暮怒气冲冲。也不怪她看不惯郭媛爱,毕竟当初绑架她到前古村,搞不好就是郭媛爱的主意。
令月则在考虑另一件事。
这盘录像带,会是谁做的呢?
“你为什么觉得是我?”
陈烨的房间里,按照他平日的习惯,在房间正中央铺着一块圆形地毯,这是他每天锻炼所必须的装备。
令月半躺在床上,侧目看着陈烨盘腿坐在地毯上,在几十种不同的LOGO中选择最适合知筑的标志。
来找陈烨,并不是因为令月觉得寄录像带的人就是陈烨,但是出于谨慎,她还是问了一句。
“不。我不觉得这是你会做的事。你不会这么张扬——”“是吗?”陈烨抬头,笑了,“现在还不到张扬的时候——你觉得这一张怎样?”
“这个LOGO……”令月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用树枝构建小屋,倒是贴合知筑的概念,但是太繁琐,记忆点不够。”
“我也这样想——”“我还没说完呢。”“嗯?还有什么亮点?”“不是说LOGO啦!”令月坐起来,垂手揉了揉陈烨的头发,一阵低调的檀香飘来,“我是说,寄录像带的人。不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审核组。从郭媛爱的反应来看,也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对立者呗。”
陈烨觉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令月皱眉:“问题是这个对立者究竟是谁?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搅混水,渔翁得利——这一个怎么样?鸟巢中一个快要孵化的蛋!”
“强迫症受不了蛋中间的裂痕,而且细节太多看着不简洁。”
“这么说也是——我觉得这个对立者,未必是南嘉里的人。”
“你的意思是,七公主?”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好说。本来局势就够乱的了,圣女教,审核组,天赋者,现在又来了一个对立者。干脆你去问惠子,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得了。她那个人我现在是摸清楚脾气了。凡是我们能解决的事,她都放手不管。需要她出面的,我们都不要妄想参与,处理不来的。”
“上位者的好处啊。”陈烨心不在焉应了一句。
令月跳下床:“算了,你的心思也不在这件事上。我还是——”“陈烨啊,兰辛的组织切片标本在——哟,令月在呀。”李想探头进来,满脸堆笑,令月走向卧室门:“这么晚了还在研究?”ζíNgYúΤxT.иεΤ
“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嘛。”李想摸摸脖子,“咱就是一普通痕检,再不用功,就真得成累赘了——令月姐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清楚。甭管外头怎么乱,咱都得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李想抽了下鼻子,小声说,“刚才我接到我娘电话。审核组把她接到敬老院照顾了,她对贺城市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我挺感激於先生的。真的。”
“你能理解就好。”令月轻轻点头,“对了,兰辛怎么了?”
“哦!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啊!就是这几个失控天赋者应该和其他天赋者一样DNA层面发生改变。我想看看他们的改变有没有什么规律。其实就是胡思乱想,未必有结果。”
陈烨抛来一把钥匙:“测完了记得给我把胶洗干净了放回去!贵着呢。”
“哎没问题!”
李想接过钥匙往实验室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