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只抬眼看了一下，就看到了杨庸的照片——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不知是他六个孩子中的哪个。ιΙйＧyuτΧＴ.Йet
“这是我找到的和杨庸有关的所有信息——其中有一组照片，是戴老提供的。”
石清转过来另一块屏幕，上面是一些褪了色的黑白老照片，拍摄时间从七十年前到最近的都有。
“现在还拍黑白照片？”
“获得渠道特殊。但是你看这一张。”
石清点开其中一张黑白照片，是三十三年前的——这张照片也是令月在戴荣军家墙上看到的众多照片中的一张，身穿军装的杨庸意气风发，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小婴儿，虽然杨庸板着脸，可眉宇之间全是隐藏不住的喜悦。
石清放大婴儿图像，调整清晰度，再给於克己看，於克己一下子看出了问题所在：杨庸怀抱的婴儿左眼睑上，有一块清晰的胎记。
这胎记很像新生儿常见的鲜红斑痣，而这种胎记一般会消失。但是於克己仔细看过后发现，婴儿与贺兰姗的脸上，都有一块红色胎记，两者的形状与位置惊人的一致，再看贺兰姗的照片，与年轻时杨庸的眉眼，竟然也有五六分的相似。
“石清给我看的黑白照片，与戴伯伯家的照片，一模一样。石清说这是戴老提供的，又说获得渠道特殊。戴荣军与杨氏的关系并不会亲密到能得到这种老照片的程度，只可能是杨氏内部人提供的。再联系名字，以及忍提供的帮助，我怀疑，戴立忍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在暗中协助自己父亲，就像当年在库瑶宝，戴伯伯暗中帮助我们的父辈那样。”
“他的帮助？”夏巽觉得自己需要补课，“他都做了什么？”
“简明之所以知道泠彩的存在，就是因为戴立忍在要销毁的资料中发现了泠彩的档案，并复制了一份给他。”
“真的吗？”夏巽对令月的推测将信将疑，“如果是这样，那么戴立忍的天赋……”
“黑白照片。”令月加重语气，“投影复写。恐怕石清手里的那些特殊来源的黑白照片，还有戴立忍拿给简明看的，泠彩的档案，就是利用这个天赋完成的。而这项天赋与戌，有极高的相似之处。”
“你说泠彩的档案？”
“是。泠彩被关在市中心，简明和戴立忍都生活在四叶草分部，两边的工作是分开的，就算简明这个简麓声的亲人都不知情。那么一个分部的小杂工怎么会突然去市中心整理材料？目的只有一个，戴立忍查到泠彩的信息，他要通知泠素。但是泠彩的存在是绝密，即便是将要销毁的档案，四叶草也会万分小心，不会轻易让这些资料被带出研究所，所以我认为那份简明看到的档案，是复制品，而复制档案的戴立忍，就具备投影复写的天赋。”
“这个猜测太大胆了。”
“但是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很多事。”
“比如？”
“泠素化名文立言行动时，两次变成戴立忍的模样，也侧面证明戴立忍在暗中协助。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如果泠素变成一个无关人员的模样，如果戴立忍真得一无所知，这些都是巧合，我是不信的。”
“可是……如果按照你说的，忍就是戴立忍，并且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用和戌相似的天赋潜伏在杨家内部，提供信息——这和胎记又有什么关系？”
令月找了块沙地，拿过陈烨手中的树枝在沙地上飞快画了一个表格。
主战派丑午未戌亥
属性时间术士变化复写血液情报未知
姓名夏中陈灼韩泠彩戴立忍杨玥文嘉辰文立德
胎记有有有未知有未知
令月还没写完，陈烨将文嘉辰下面的“未知”擦去，改成了“有”。
“虽然我没有见过文嘉辰本人，但是她身上有胎记这件事，陈灼和我说过。在胸口。”
胸口……令月不合时宜得脸红了：能知道胎记在胸口，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显然夏巽并没有想这些，他还在认真研究这个表格。
表格让几个人与主战派的关系一目了然，除了目前几乎没有任何信息的文立德，只有戴立忍不确定是否有胎记。
夏巽问：“泠彩有胎记的？”
令月很肯定得点头：“有。我与她一起长大，见过无数次的，就在后背。”
“即便夏叔叔说夏中有胎记，还不能断定他一定有天赋。”陈烨提醒道，“况且他究竟是谁我们还没有确定。”
“但是胎记的信息是没错的。泠素没有胎记，她背后只有一块伤痕。简明说那是泠素刚出生时不小心烫的。所以凡是有胎记的人，都继承了主战派的天赋这个推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