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问:“怎么画的彼岸花?”
钟杳拿笔的手停顿了一下,“这花的名字叫彼岸花?”
这是她在梦里见到的花海,凭着记忆画了出来。
“是。”司箴往钟杳旁边靠了靠,“你涂的是红色,红色彼岸花的花语是爱无止境,生死相随。”
钟杳放下笔,又问:“那白色的呢?”
司箴沉声,“思念如潮,爱至绝望。”
钟杳心底狠狠一颤,所以那个华发男子,是等不到他的爱人了,所以才……
“杳杳?”
司箴见钟杳表情不对,连忙叫她。
“啊?”钟杳回神,“我没事,就是听着觉得好压抑。”
司箴看向钟杳纸上的花,还有几朵没有上色,他拿笔涂了一朵粉色,“这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钟杳拿过司箴手里的笔,把剩下几朵都涂成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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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舟已经出院,钟杳想出去,司箴就和她一起去季家。
不过去的巧了,钟家的人也在。
钟君可看着很冷漠,身上的戾气有些重。钟君屹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很高冷。倒是钟君宜,柔弱小白花人设。
钟君泽和钟君屹去司家的事情闹得很大,钟杳的身份几乎不是秘密,是以三人对钟杳的态度不冷不热。
钟杳无所谓,拿了本季恒舟的编程书就要看,钟君宜突然出声,“姐姐,恒舟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书。”
钟杳挑眉,“你在叫我?”
钟君宜上前一步要拿走钟杳手里的书,钟杳侧身躲开,“干什么?”
钟君宜被钟杳这样下面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很快调整好了说道:“我跟恒舟认识十九年了,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书,你快放回 去。”
钟杳讶然,上一世演了那么多戏,钟君宜这段位真不怎么样。
她朝外喊了声,“季恒舟,你的书我能不能看?”
季恒舟和司箴几人在外间,闻言朝里说道:“你上次说的那本书我买到了,在第二层最左侧。”
钟杳朝钟君宜扬了扬手里的书,朝外说道:“那我看了?”
季恒舟有些奇怪,钟杳之前看他的书没有这么礼貌。
季管家正好上来送水果,闻言直接说道:“钟小姐,您看书直接拿就好了,怎么还问少爷?”
钟杳笑着说道:“多余问问。”
可不就是多余。
多余的钟君宜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看向钟杳的眼神虽然加了掩饰,但钟杳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厌恶。
钟杳轻叹,看来钟君宜对她已经有敌意了。
欸,她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晓晓:“你刚才故意气她。”
钟杳:“不是她先故意挑衅我的?”
晓晓:“也是。”
钟杳都重活了一世,早就无所谓无关要紧的人对她的看法,只有她在意的人她才会在意,钟家人目前还真算不算什么。
钟杳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书,钟君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钟家姐弟也留下吃饭,钟杳和司箴坐在一侧,季恒舟看司箴一直在下意识照顾钟杳,虽然面色不改,但捏着筷子的手在不自觉地收紧。
饭后闲聊,钟君可突然对钟杳说道:“钟氏有几个代言,我让秘书联系你的经纪人。”
钟杳微怔,笑着拒绝,“不用,我目前的重心在高考上。”
钟君屹沉声说道:“娱乐圈毕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以后毕业进公司也好。”
钟君宜的手紧紧攥着,心里疯狂地嫉妒不甘。因为钟杳是大方的私生女,她就能有这么多优待,凭什么?
钟杳无语笑了,“你们这是在教我做事?”
钟君宜看钟君可要生气了,立马说道:“姐姐,大姐也是为你好,你……”
“你又是哪位?”钟杳笑得轻蔑,“我是腊月生辰,比你小,别乱叫。”
钟君屹皱眉,“你不是六月生的?”
司箴突然开口,“幼时我和爷爷去杭城,遇见过杳杳的妈妈,杳杳是腊月的生辰。”
季老爷子神色微变,看向司箴,“你和你爷爷见过钟小姐的母亲?”
司箴点头,“是,阿姨当时怀着杳杳,给杳杳求的平安扣就是我串的。”
季管家叹息,“没想到四少和钟小姐那么早就有渊源了。”
季恒舟看着钟杳手腕上的红绳,眸色暗了暗。
渊源吗?
钟君可看向钟杳,神色不明,“既然你是我……”
钟杳打住她的话,“我们两个有没有关系,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