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杳拿起手机看时间,才7点多一点。
司箴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向钟杳仔细复述了一遍,末了问她,“你还记得什么?”
钟杳摇头,“什么也不记得。”
司箴垂头,颓然叹息,“是我不好,应该一直陪着你的,差一点就……”
钟杳抬手按着他的太阳穴,“哥哥,你太紧张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司箴拉住她的手,“云祉在下面,让他再看看。”
钟杳看司箴这会儿神经都是紧绷的,顺着他点头,“好。”
云祉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你真的不记得了?昨天晚上你还叫了我师傅,司箴可以作证。”
钟杳摇头,“一点儿也不记得。”末了又问:“调酒师是变了红色的眼睛然后傻了,那沈教授呢,他还好吗?”
云祉很是失落,“沈泊言没事,中午就能醒。”
钟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红色的眼睛,会是什么东西?”云祉看向沙发上的兔子,眸色微动。
钟杳若有所思,“会不会和钟君泽那边有关?”
司箴皱眉,“不好说,他这人行事极端,保不齐真会做什么。”
“钟杳最近出行都要小心。”
云祉本来想说什么,视线落地钟杳手腕的红绳上,转而问:“你母亲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钟杳:“在等钟影帝回来问清楚。”
云祉点头,“也好。”
云祉活了这些年,只对两个人好奇,一个是司箴,一个是钟杳。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事他什么也看不到,强行去看反而会被反噬。
-
钟杳差点出了事,司箴吓坏了,每天醒了就过来,不是盯着钟杳看书做题,就是盯着钟杳练字画画。
这人待在一起久了,就容易激发矛盾。
柚柚蹲在地上堆雪人,默默叹气,“又吵架了。”
钟杳想出门去,司箴不让。
钟杳站在台阶上气恼地说道:“我就是出门逛逛,不是有白岩跟着吗?”
司箴试图讲道理,“这几天过年,外面没什么好玩的,家里不是有柚柚和司唯在?”
“怎么就没好玩的,你又没出去。”钟杳就是想出去,“我去找泱泱也不行吗?”
司箴抓住钟杳的胳膊,“她去写生了,不在京城。”
钟杳无奈极了,“我真的不会有危险,况且危险要来跟我出不出门有什么关系?”
司箴不妥协,“还不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钟君泽那边也是未知数,家里有云祉布下的阵法,你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
钟杳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蹬蹬蹬地上楼。
柚柚站起来,走到司箴身边叹气,“欸。”
有钟宥桉小朋友在,钟杳和司箴吵架的事很快传的家里人人皆知。
傍晚的时候方芷专门过来了一趟。
彼时钟杳正在茶室画画,司箴在客厅看书。
方芷语重心长地说:“试想一下,我和你爸也这样管着你,你受得了?”
司箴:“妈,我就是怕……”
“你怕杳杳遇到危险。”方芷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在外面,我和你爸也这样担心你,可是我们不让你出门了吗?”
方芷说着留下了眼泪,“当时你在医院,医生说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时候,我和你爸恨不得以后都把你绑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可是我们知道,这不现实。所以你要去青川养伤,我跟你爸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
司箴沉默。
方芷语继续说道:“保护雏鹰的方式不是限制她的飞行,而是做她永远的后盾,让她尽情地翱翔。”
司箴垂头,嗓音底涩,“我知道了妈。”
方芷拍了拍他的肩膀,“杳杳是比你小,但你也不能仗着年长她几岁就处处管束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司箴沉默地点了点头。
方芷欣慰地看着他,“看到这样鲜活的你,妈妈觉得很好。以前的你就像一台被植入编码的机器,没有七情六欲,也没有人情味。看来青川这一趟,真是去对了。”
司箴低笑,“还得感谢明池御。”
方芷:“你……还没跟池御说吧?”
司箴:“……我会说清楚的。”
方芷:“说真的,站在池御的角度上,真想揍你一顿。”
司箴无奈,“妈,您不是和我爸有约,等会儿要迟到了。”
方芷立马起身,笑骂,“老夫老妻的约什么会?不嫌麻烦。”
司箴等方芷离开,起身走到茶室。
钟杳察觉到有人进来,没做理会。
司箴走到钟杳旁边坐下,钟杳继续给花上色。
司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