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她。”司空净尘脸色一沉,声音冷冽。
他一把收回揽着她腰身的长臂,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快得,犹如一阵风。
白芊芊脚下纹丝未动,美眸无澜,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虽然看得出他脸色的苍白,但是事关重如性命的私房钱,绝不能退让!
事关钱财,她更不心软!
门外李嬷嬷无声叹息,莫名地心酸。
当初她还是局外人时,都觉得王爷待王妃刻薄、又无情,王妃恨王爷也无可厚非。
但是她看见一向骄傲的王爷,竟学会了照顾人、体贴、甚至是默默付出……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难免心疼。
只可惜王爷太骄傲,还口是心非,真怕等他醒悟时,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嬷嬷终究是心软了:“王妃,王爷的身子还有伤。”
“那又怎样?”白芊芊转身走回床边。
钱是她一点点挣的,和精分有半毛钱关系?
她李嬷嬷还想劝,立即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关于精分的,她半句都不想听。
觊觎她的钱,便是侵、犯了她底线,绝不容忍!
李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退下。
王妃现在冷硬的心肠,倒是和曾经的王爷如出一辙。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了赵峰和白芊芊。
赵峰有些紧张,心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前所未有的快。
“芊芊,你真的要……”
白芊芊正要掀开床单,手一顿,不满地催促:“快点。”
赵峰喉头快速地滑动着,脸虽然已经红得滴血,但是被女人催促实在有些不男人。
他十指收紧,大步上前:“好……”
在他长臂要揽上她肩头时,白芊芊终于掀开了床单,露出了床底的木箱。
她再次不满地开口催促:“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拽出来啊!”
赵峰瞬间石化。
“……”
就这……
他竟紧张了那么久,心底竟生出那样龌蹉的心思。
他懊恼地惊醒,希冀看轻了芊芊,也看轻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简直罪不可恕!
白芊芊不解地回头,见他一脸懊恼,以为还在自责。
她立即开口玩笑:“不用自责,你下半辈子准备好给我做牛做马,使唤你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赵峰点头,伸手一把拽出了床下厚重的箱子。
垂下的眸子无奈中隐有几分宠溺。
“别心慈手软。”
……
前院书房。
司空净尘疾步进了书房。
瞥见紧随其后的广安良,脸瞬间黑如锅底。
广安良竟跟着他回来了!
房间里……
岂不是只剩下那女人和赵峰了?!
想到那女人肆无忌惮,毫不顾忌的模样,心口再次血气翻涌。
他转身,如风急速掠过,眨眼消失在书房。
“王爷,您的伤……”广安良满眼担忧。
他哪里追得上?
司空净尘回到寝殿正门,刚要劈窗而入。
里面传来了赵峰恍然的声音:“芊芊,只是一箱子银票,豫王根本不会在意。”
明眼人都能看出,豫王在乎的分明是她,为二人暧昧的关系吃醋。
结果他们两个大男人,对峙半晌,彻彻底底输给了一箱子的银票!
白芊芊合上箱子,叹了口气:“得了,这偌大的豫王府,穷得很,灾后重建都是我垫付的。”
窗外司空净额头青筋狂跳。
穷得很?
他堂堂大夏战神会穷?
深深地挫败!
这等同于怀疑,他是不是男人,都是男人不容置疑的尊严!
他一根一根地收回手指攥成拳头,脸色已经黑得掉渣。
司空净尘转身回了前院书房。
广安良见王爷比刚才离开时寒气更重了几分。
他立即垂眸,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桌案前坐下,凌冽:“广安良,将本王明面上的店铺账本送去从心苑。”
被人嫌弃穷,还是头一遭。
广安良微怔,随即心疼地看着自家王爷。
王爷竟卑微
地想用钱留住王妃了。
他小心翼翼:“王爷,其实留下一个女人的方法很多。”
司空净尘随手拿起一本书,罔若未闻。
广安良以为王爷不愿意听,趁着王爷没生气,刚想脚底抹油。
身后便传来了司空净尘凉飕飕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