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白芊芊越是不计较,赵峰越是自责。
“对不起,章掌柜……也是德妃让我杀的,当时我就想同你说,但你一直早出晚归……所以……”
白芊芊不在意地打断道。
“即使你不杀,德妃也会安排别人来杀。”
不论是谁杀的章掌柜,德妃都会把章掌柜的死按在她的身上。
赵峰眼底愧疚,并未因为她的安慰减少一分。
“芊芊,你可能不知道,章掌柜的儿子,已经进入了九州医协!”
九州随便一个家族,足以碾压三洲任何一个国家,更何况是在九州都高高在上的医协。
白芊芊仍是笑得风轻云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论医术我怕过谁?”
闻言,赵峰的心稍定。
白芊芊将粥往他手边推了推。
“把粥喝了,伯母伯父的事交给我。”
赵峰抚着温度适宜的粥碗,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芊芊……”
白芊芊抬手制止,一脸嫌弃。
“你可千万别肉麻,吃饱了好拉你做苦力呢!”
赵峰心底五味杂陈,隐去了眼底的感激,低头快速地喝粥。
“好,反正小时候也被你差使惯了。”
白芊芊揉了揉太阳穴,陌生的记忆忽然窜入……
赵伯母拿着胳膊粗的洗衣棒子,满村
子的追赵峰打。
“你个臭小子,又偷人家的喂猪草?”
赵峰跑得满头大汗。
而她悠哉地在院子里,晾晒着赵峰偷来的蒲公英和苋菜。
就为了她去县里卖了钱,给他带回来的一串糖葫芦。
……
她眉头轻蹙。
原身也会医术?
“嘶……”她忽然头痛欲裂。
赵峰放下粥,眼底尽是担心:“芊芊,你怎么了?”
白芊芊揉着太阳穴,不客气地取笑。
“就是想起,小时候用糖葫芦骗你帮忙偷草药,害你被赵伯母满村追着打的事。”
赵峰爽朗一笑,翻着白眼:“你还好意思提!”
其实,他不是为了糖葫芦,而是为了她唇角边甜甜的酒窝。
俩人说说笑笑,一时气氛轻松了些。
白芊芊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和赵峰一起长大的,真的是自己。
那种相处时的熟悉、默契难以言喻。
玄妙至极!
赵峰才用完早膳,有点撑地摸了摸肚子。
白芊芊便走到床榻边,笑眯眯地招手。
“来。”
赵峰想起她刚刚说还有体力活让他干,俊俏的脸立即涨红。
听说京城里世家贵族的私生活都很乱,女人也会养面首。
“不、不太好吧?”
芊芊,不会是……想让他肉偿吧?
白芊芊诧异地看着他
。
什么不太好?
“赵峰,你怎么流鼻血了?”
赵峰尴尬地抬起袖子擦着鼻血。
“……冬天太干燥了。”他慌乱地解释。
只是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他大脑便已经停止运作了!
白芊芊不疑有他,催促着:“快点!”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僵硬地走近。
白芊芊峨眉轻蹙,一脸嫌弃:“是不是男人啊?”
不过就是让他帮抬一箱子银票,磨磨蹭蹭!
赵峰立即不尴尬了,脸色依旧涨红,这次是气恼的。
“你马上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是男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质疑!
他大步走近,但还有一步远的时候——
哐!
门被去而复返的司空净尘一脚破开。
“白芊芊,你敢!”
他本就有内伤,听着俩人虎狼之词对话,气得喉头血气翻涌。
他很郁闷,自己救回来了一个情敌,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
白芊芊微怔:“我自己的地方,有什么不敢的?”
不就是转移下私房钱嘛!
司空净尘瞬间被点燃了火气。
她嫁给他,又圆房了,她就是他的女人!
她竟敢这么理直气壮,反问他有什么不敢?
他眯起了眼睛,忽然走向了她。
白芊芊意识到危险,立即躲到了赵峰身后。
赵峰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豫王,叙旧而已。”
“叙旧?”听到这两个字,司空净尘便被气得炸了锅,一张脸黑如锅底。
叙旧需要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