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禹斯年的资产被全面查封,名下大部分财产都被归给了魏家母女,只有市里常年居住的那间公寓,因为是两人婚后的共有财产,被判罚给了傅怀。饶是如此,禹斯年离开后傅怀也一次没有回过那处旧居。
又一年的夏天,Alpha的易感期如约而至。傅怀心里清楚,这是因为禹斯年洗去了两人的标记。传统的AO关系中,Omega处在一个无法平衡的劣势,被标记的Omega只有洗去标记后才能和下一个Alpha结合,而Alpha却可以无休止的爱上Omega为他们打下标记。
傅怀无法克制地想,禹斯年选择现在洗掉标记,是因为他有了新的爱人。
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作为一个男人一个Alpha傅怀是无法容忍这些的,幸而他足够克制,料得禹斯年不会欢迎自己的出现。
他彻底失去了禹斯年,永远和那个虚伪冷漠的男人分开,却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乏味的空虚。渐渐将他吞没。
橘子味的信息素频繁地出现在梦境中,与乌木檀香交织着,缠绕成一个一个缠绵悱恻的梦。
最初他们相遇在傅家的成衣秀场,禹斯年身姿如松面目如花,周身是傅怀最喜欢的橘子味,几乎立刻就钩住了他的眼睛。
他毫无芥蒂甚至带着点雀跃喝下了禹斯年敬给他的一杯酒,那知那酒里下了东西。
傅怀当天迎来易感期,稀里糊涂和禹斯年上了床。接过一觉醒来,禹斯年不但端着相机,还告诉他一切都被拍下来了,别想赖账。
为了维护公司的股价,傅怀当时只能答应禹斯年结婚。
婚后的三年里,禹斯年从初掌家业逐渐得心应手,因为身上背着傅家少夫人的名号许多事情做起来都格外容易。三年间傅怀无数次许给他各种好处,只求尽早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禹斯年总是不同意。
直到不久前,媒体拍到他和旗下当红的Alpha歌星同进同出亲密异常,傅怀再次提出离婚时,他答应了。
两个人离婚的消息一传出来,各路人马闻风而动,都试图从中捞到点好处,魏媛只是当中一个找对了时机的投机者。
而那场庭审过去后,禹斯年倒台,名噪一时的Alpha歌星也宣布退出娱乐圈,从此杳无音信。也不知此刻,两人是否正依偎在一处。
夏天过去。
成年Alpha的易感期也随之而去,驻留在梦里的橘子清香却从未远走。
傅怀逐渐变得烦躁,他厌恶那个生性虚伪手段肮胀的家伙,却难以自持地被他吸引,就连梦境也无法控制。
和禹斯年一同居住了三年的公寓是他的禁地,那个地方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脸上,昭示着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可笑,是如何被禹斯年算计得团团转。
然而有时候他还是会无法克制地去想起曾经的一幕幕,想起卧室床头那盏昏黄的夜灯,想起每次禹斯年发情期讨嫌又娇艳的模样。
他规避着想起禹斯年的点滴,整个人却被记忆包围着。
检方归还财产的时候为那间公寓设定了连接着傅怀手机程序的电子锁,秋日过去,冬日即将来临的时候。
有人打开了那把锁。
傅怀什么都不想了。
他曾经厌恶禹斯年虚伪狡诈,厌恶他生性卑劣,自诩为高贵的灵魂在高处批判对方的对错。但他永远无法否认的是,即便如此,他也已经被禹斯年深深吸引。
假使这次禹斯年提着行囊回到那间房子,傅怀想,那一切就如他所愿。他想要爱,那就给他。
傅怀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回去的路上甚至还买了一枚价值不菲的胸针。如果禹斯年在的话,他一定要亲手将礼物送出。
如果禹斯年在的话。
公寓的电子门隔音和隔离信息素的效果的非常优秀,可是傅怀站在门外,按下密码的手指不停颤抖着,一股奇妙的介于乌木檀香和橘子清香的气味直击灵台,头脑嗡嗡作响,无法割舍的牵绊催促着他的到来。
他打开门。
没有禹斯年,是他的助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臂湾回绕,小心地遮掩着什么东西。
傅怀一腔热烈给浇了个凉透,盯着助理的两眼发直,好一会没说出话来。禹斯年分明不再这里,但是那种奇怪的感受并没有消失,千只蝼蚁啃噬着他的心肝,令他烦躁难忍,焦急不堪。一定有什么在这里等待着他。
“你为什么在这?”傅怀凝眉问道。
一别十数月,小助理从原本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变得苍老不堪,容颜憔悴丝毫不见昔日活泼娇俏。她小臂一绕,谨慎的将怀里的什么挡在身后。
小助理昔日见了他气焰比禹斯年还要嚣张,她是个姑娘,又是个Omega,傅怀多半时间都是乐意让着她的,更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然而今天她却像耗子见了猫,低头应道:“老板有点东西落下了,我拿了就走。”
傅怀并没有阻止,小助理起身试图向卧室躲藏,在她站起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