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忽然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紧接着爆发出婴儿特有的嘶声哭喊。
两个人都愣住了。
婴儿还没有专有的信息素,从母体中汲取的橘子和檀香交缠随着哭声爆发,血缘的纽带不可更改,傅怀终于找到了此行的目的。瞳孔紧缩,傅怀颤巍巍伸手去探那孩子,助理将婴儿朝怀里藏去。
“是谁的孩子?”身为Alpha的警觉爆发,傅怀挡住了助理的去路,婴儿嘶声哭泣,似乎是感觉到父亲的存在,手足并用在空中挣扎摸索着。
“我这就带他走,这就走。”助理慌不择路,抱着孩子就要向外走,那孩子不过三四个月,哪里能让她这样抱着出门见风,他远比助理高大,几乎是一抬手就将孩子从对方怀里抢了出来。
婴儿瞬间止住啼哭,依偎在傅怀怀中,贪婪地汲取着他的信息素。助理则像是被抽离了筋骨,软到在门边,掩面抽泣着。
傅怀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信息素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是禹斯年和他的孩子。可是他们呢离婚已久,这孩子不过三四个月,时间完全对不上。
婴儿在怀中发出稚嫩含糊的咿语,肉肉的手掌捉住了傅怀的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用没有牙齿的牙床摩挲吸允着。傅怀心下柔软一片,早听闻有了孩子的男人都会变得柔软,原来竟是这种感受。
单单是这样一抱,傅怀就恨不得给他全世界。
“别哭了。”傅怀轻声安慰着小助理,问道,“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禹斯年在哪?”
助理失神一般自顾自哭泣了一会,直愣愣地抬头望着父子二人和谐的场面,绝望无比。
“老板没了。”她喃喃着,“难产,没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傅怀无从招架,森寒的冷意从足下蔓延至整个心头,他无法理解这一切组合在一起的含义,自欺欺人般质问着:“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禹斯年又有什么算计?”
“告诉他,看在他给我生了孩子的份上,不必算计了,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你就这样想他么?”助理抬起黯淡的双眼,噙着未掉的泪珠,陈述着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走得时候求我养着这个孩子,绝对不要让他落在你的手里。我们老板,恨死你了。”
他分明已经知道这就是真相,还是偏执地追问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要你离我远些,你为什么又回到这里?”
似乎到了这个时候,被禹斯年用恶劣的玩笑愚弄是他更愿意接受的结局。
但禹斯年就是死了,在他瞧不见的地方,无声无息地静静消亡。
“如果我有得选,就绝对不会回到这里。”助理绝望地盯着傅怀抱着的孩子,说道:“我摘掉了腺体想和他相依为命,但是孩子在老板体内就没能得到足够的信息素,出生之后更是连老板的信息素都失去了。医生说,这样下去的话,他根本活不久。”
小助理无声地流着泪:“我只是想,这里会留着老板的味道,带他来看一看呀。”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禹斯年在审判中毫不反抗,唯一的不满是嫌弃脚上的电子镣铐会带来辐射。大约是从那时起,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打算带着他远走高飞,再也不理这里的肮脏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并没能就此陪伴在孩子的身边。
突然消失的标记并不是因为禹斯年做了手术,而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人世。缠绵不断的纠葛是因为孩子的出现,而这个孩子,是他亲手造出的孽债。
是他一直计较最初的相遇,迈不过被禹斯年算计的这道坎。
那时傅怀被高冷禁欲的禹斯年吸引,沉迷于他身上的橘子清香,只觉得眼前人眉目如画,哪里都合心意,一颗春心正待萌动。
禹斯年亲手毁了这一切。
禹斯年给他下了药,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床上,拍了整整一夜的视频,并以此为要挟,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这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视而不见的隔阂,是傅怀心里无法开解的业障。
所以他在离婚后选择帮助暗中帮助魏家母女,禹斯年无力对抗傅家的权势,而当他发现这一切是傅怀在推波助澜之后,他选择放下身段,主动上门请求傅怀高抬贵手。
傅怀则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已经离婚了,然而傅怀要求禹斯年陪自己上床。
明晃晃的镜头记录着禹斯年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无论是哭喘哀鸣,还是压不住的呻吟。眉间的每一次紧皱舒展,以及最后失神失焦的目光。
他有求于傅怀,所以乖顺无比。
身子在镜头下娇艳绽放,目光却浸得水润,轻轻望向一旁。
被弄得狠了,勉强从床上抬起一只手臂,颤巍巍想求个依靠,却还没触到傅怀便被狠狠地推开。
他用可耻的手段玩弄了禹斯年整整一夜,却在后来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依旧动用手段,令整个局面倾向了对魏氏有利的一方。
是那一晚令禹斯年怀孕,为他的离世埋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