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逼迫人家去老家找你了结。”
“那我们去投拜帖?”
“不能去投拜帖。虽然我们已经先倨后恭了,可要是再来一次字面上的拜帖,那就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要不是看在你们是龙王家的面子上,我们今天就是来挑门楣、灭……破你们门的!”
陈守门:“那我们……”
林福安:“就在这里等着,等人家给我们发话。”
这时,已经回家睡过一觉的范树林医生又回来上班了。他今天不仅提了枣,还带了一袋橘子以及一盒他妈妈亲手做的米糕。经过这里时,他瞅了瞅站在这里的一老一中年,然后走进病房。
“咦,彬彬不在啊?”范树林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
“范哥,我彬彬哥不在,不过他应该刚来过,给我送了东西。”林书友知道,上次也是这位年轻医生给自己做的手术,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嘿,看来你大哥对你这小老弟不错,还拿了这么多吃的。”范树林拿起一瓶牛奶,扭开喝了一口,这奶味和他昨晚收到的红包一样浓郁。
“是我害我大哥担心了。”
“这倒没有,我反正是没看出来,他这人给我一种学校老前辈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看淡生死的意思,指不定哪天他自己死了,要是能从棺材里爬起来,还乐得给自己吹唢呐呢。”范树林也觉得这种感觉很诡异,对方只是一个大一新生,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不过这人也是真有趣,自己次次被他胁迫却又不断对他生出好感。这好感可不是来自于红包,因为他要是真把人擅自在这里治死了,那自己的职业生涯甚至整个人生也就断了。
“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好的,范哥。”
检查完后,范树林不由愣神道:“我的天,恢复得这么好?”这一刻,范树林脑海中不由回响起昨晚谭文彬对自己说的话。难道,我真的是扁鹊再生、华佗在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两个来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又如同水银泻地般离去。秦叔还好,只是笑笑,却也没急着把袖口放回去,他在等,等屋里老太太的吩咐。倒是刘姨,她是真有点生气了。这些日子,她过得实在不怎么愉快,迫切需要打一架来释放一下,可谁知刚扎好头发,人就走了。但头发还是没急着放下来,保不齐老太太这次不点阿力而是点自己呢?当初,李追远还是在被刘姨理发时,从刘姨这里得知的官将首。这说明,刘姨对这一派很熟悉。在她看来,老太太要是让阿力去,阿力还得慢慢放风筝,要是让自己去,那可不就更省事了?那些阴神再厉害又怎样,可没听说过它们能解毒治病的。就算真有,但一个个起乩请下来,排队挂号都来不及。
谭文彬摸了摸头,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糟了,是自己把“皇军”带进村了。
“小远哥……”
“上去吧,奶奶还在等着给你上课。”
“哎,好。”
中午的扁豆饭,还是秦叔做的,因为刘姨现在不仅是暂时失去了味觉等东西,而是感觉紊乱,这意味着……她可能会觉得给一碗汤里放半碗盐会更好吃。而家里伙食的变差,更让老太太如坐针毡,按理说这时候,该是她这个老人家顶上来的,可既顶不上去,就更显得自己没用。
李追远走到秦叔身边,说道:“叔,他们俩是奔我来的。”和从将军庙里见过的茆长安负手行走的姿势就能推断出他是捞尸人一样,刚那两位的行路风格,也有三步赞的影子。当然,就算不看步伐,看那二人头顶隐约有香烛朦胧之象,也意味着他们随时能够起乩,甚至已经在准备起乩了。
秦叔看着李追远,笑道:“我知道。”
“叔,我可是在过河呢。”
“我没忘。”
“那你和刘姨刚刚……”李追远清楚,刚刚俩人是真准备要出手的。按正常理论来说,自己走江时所招惹到的麻烦,要是家里人出手了,那家里人就会承担因果反噬。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事实上,他们俩人分别教导润生和阴萌时,已经在承受着一定的反噬。不过,自己这里已经掌握了走江的规律。这第一浪刚结束,第二浪还未起。所以,刚来的那两位,并不是被江水推来的。这意味着他们并不是因果意义上,会与自己不死不休的对手。更意味着……自己真的可以请秦叔刘姨出手,把这两个江水之外的人给解决掉。当然,以上这些,秦叔和刘姨是不知道的。
“你是家里的孩子。再说了,别人找上门来了,要是真推了那院门,那就只能打死,没第二个选择。这和你现在走没走江,没关系。”
李追远闻言,笑了笑。心里则暗暗警醒,看来,自己得找柳奶奶打个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