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暴露出这个秘密了。
否则禹疆人不会相信她的。
阮玉发动念力,想把空间里变成白茧的蛊王拿出来。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硕大的白茧,就像是焊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好吧,拿不出来了。
她该如何自证清白?!
禹疆人咄咄逼人:“好,姑且相信你蛊王没有死,那蛊王此刻在何处?”
“对啊!在何处?”
阮玉很想告诉他们,在空间里,但是取不出来。
总不能把这些人请到空间里去看吧?
那她一空间的契约兽,岂不是瞒不住了?
此法不妥。
阮玉的沉默,令禹疆人本就愤怒的情绪,更加愤怒了!
“死到临头,你还不肯说实话!”要不是忌惮鲛人族,禹疆人早就冲进去把阮玉吊起来打了!
他们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牺牲了几个族人,才找到阮玉的位置。
该死的阮玉,当真是狡猾!竟然跑到海域里,利用海水遮掩了身上的气息!逼得他们不得不使用禁术来寻人!
“我说的就是实话,蛊王没死,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让你们见到蛊王。虫窟里的虫蛊,也不是我杀的,想知道真相,你们大可以回去问云涯。”
“云涯?关云涯什么事?”禹疆人不懂。
云涯是蛊老的亲孙,云雾算是间接死在阮玉手里的,他想替姐报仇,嫁祸阮玉,这个逻辑也能说的通。
但是!
云涯也是禹疆人啊!他灭了虫窟,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禹疆人坚决不信云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云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
“你个贱人!毁了我们禹疆的根基,我要你死!”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禹疆人,也不管这里是鲛人族的地盘了,叫骂着冲了进来。
“我鲛人族的地方,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闯入的!”面对这么多禹疆人,崇北的心里是有些慌的。
但是对方都跑到他家里撒野了,他哪能忍得住?
“布阵!”随着崇北高喝一声。
王宫里霎时冲出来一群虾兵蟹将。
禹疆人一愣,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其貌不扬的鲛人,身份不简单。
“你是何人?”
“鲛人族的新王!”崇北挺直了胸膛,气势凛然道。
真别说,他这架势,还真有点鲛人王的气势。
禹疆众人被唬住。
他们知道海域是鲛人王的地盘,强大如鲛人王,皓月大陆战力榜能排进前三!
哪怕是大祭司来了,也不敢与之对抗。
禹疆人这么想着,气焰萎靡了些:“鲛人王息怒,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他们赔着笑脸:“我们并无冒犯鲛人族的意思,只是想捉拿破坏我族根基的恶人!”
“是啊鲛人王,我们只是想捉拿这个恶人,没有别的意思。”
禹疆人哪里知道,眼前的新王,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个鲛人王!
崇北一见,自己竟然真的震慑住了这些禹疆人,心中窃喜。
他的微表情被一个心细的禹疆人看到眼里,不由得皱眉思索了起来。
按理说……鲛人王年事已高,不可能这么年轻才是。而且,眼前的年轻鲛人,并没有身为王者那样的气势。
“阮玉是本王的恩人,你们想带走她,就是跟本王作对!”崇北的话,无异于是跟禹疆人唱反调。
奈何禹疆人势弱,不是鲛人王的对手,只能咽下这口气。
“是,叨扰了。”他们转身就走。
窃窃私语了起来:“怎么办?鲛人王要护着阮玉,我们怎么抓她啊?”
“鲛人王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我们就待在海域不走了!就不信阮玉能一辈子不出鲛人王宫!”
“等等……”那个怀疑崇北身份的禹疆人,忽然叫停了众人:“我总觉得,这个鲛人王……是假的。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还真就发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也感觉有点。”
“妈的,我就说战力前三的鲛人王,怎么会称阮玉为恩人?他那么厉害,有什么需要仰仗阮玉的?妈的,被阮玉和那个鲛人合起伙来骗了!”
崇北目送着禹疆人离开,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大人,他们真傻,居然被我唬住了。”
阮玉却是笑不出来,她听到禹疆人去而折返的脚步声了:“他们回来了。”
“什么!”崇北震惊脸。
话音刚落,几个修为高的禹疆人就冲到了眼前。他们不仅对阮玉动手,还分出了两个人,对付崇北。
“一个冒牌货,竟敢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