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所在的方向,许扬知道他是想向司承求证,只能又喊了一声:“司总?”
司承捏了捏手指,心情差到极点。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你爸爸说得对。”
小奶团子这才放松下来,许扬也跟着松了口气,低头看着他问:
“想尿尿。”满满声音很轻,怯怯的。司承皱眉,一个男孩子,说话没有底气。许扬是怎么养孩子的?思索的时候,许扬已经抱着满满去了卫生间,很快水声响起,父子俩在洗手。站在客厅里, 觉得自己与这栋破旧的房子格格不入。 但他竟然不想走许扬在房间里哄孩子,声音又轻又柔。司承与他相处两年,维持情人关系一年半, 还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心里刺刺挠挠的,难受的要命。那种被忽视和区别对待的感觉,让他一肚子怨气。直到许扬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司总,您随便坐吧!”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司承没有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里面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许扬垂着眼,眼神有些散乱:“我没结婚。”司承一惊,未婚先育?!
“满满是我姐姐的孩子,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他舅舅。我 划姐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心脏病突发, 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有病。她舍不得引产,想要搏一把, 万一那百分之二十的幸运落在自己头上呢?” 许扬扯了扯嘴角,笑容很苦涩:满进了保温箱,一住就是两个月。”
“他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的债。 家里能卖的都卖掉换了赌资, 只剩下我姐姐拼死留下的房子。 后来满满住院,房子卖掉给他交了住院费,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满满他从小体弱多病, 经常去医院,还有一堆赌债要还....”许扬仰起头,看着司承说:“那天商总来找您, 和您说的话,我无意之中听到了。 晚上您参加商宴喝的酒里面,我加了点东西。就是那天晚上他爬上司承的床,成了他的情人。有了一个月五十万的bao养费, 他才能把赌债还上。 司承心脏一抽一抽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同情,
他感觉头疼欲裂,无力去评判许扬的对错。许扬很少和别人说起家事, 他更不想让司承看到他这么混乱不堪的一面。 如果不是今天被司承撞上, 他一辈子都不想说出实情。 司承眼睛里的厌恶、恶心, 让他知道这是误会了。 哪怕是分开, 他也想在司承心底留下一个好印象。
“司总,我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孩子, 我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我不脏。” 这是许扬最想说的,他的所有美好都给了司承,他不脏的。司承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会有赌债?”
“我拿了姐姐的房子, 就得承担那个男人留下的赌债。
“你脑子有病?不知道打官司起诉?”757350363
“我如果起诉,他就会抢夺满满的抚养权, 我不能让满满跟着一个人渣。” 许扬有想过打官司,可那时候的满满等不了。司承看着他低着脑袋,身影显得更加单薄, 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了。”许扬头垂的更低,声音轻轻的:“司总, 对不起,我骗了您。明天我会递交辞呈。 ”